陶家人被明都大學驅逐的消息,比陶少瘋了更快傳播開來,畢竟一大群陶家人集體站在校門口的狼狽場景,都是有目共睹的。
隻要不瞎,都會問上兩句“發生什麼事了”。
當然有“熱心群眾”把陶家如何被趕出明都大學的事,一五一十、仔仔細細地宣揚了幾百遍,保證公平公正,沒有多加一句胡編亂造。
在得知是陶四叔和陶灼華兩人惹怒了風水學專業的羅教授,才害得他們被趕出明都大學,陶家人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陶二叔無奈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好不容易把陶少送走,沒想到啊沒想到,陶灼華和他四弟這兩個蠢貨又惹事了,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要知道,院長曾經提點過,明都大學真正的大佬就是以羅教授為首的那些武道強者。
得罪了他們,隻是把陶家人趕出學校,算是網開一麵嘍。
但也要怪他們一家太寵著慣著陶少,讓他為所欲為,如今遭到反噬,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陶家祠堂內,烏泱泱聚集了一群人,每個人臉上滿是陰霾。
而祠堂中間,跪著兩人,正是陶四叔和陶灼華。
他們被家主罰跪在祖宗牌位前懺悔,一群陶家人圍著他們一頓抱怨。
“你們怎麼能惹怒羅教授?我大四了啊,不到一年就畢業了,你們害得我拿不到畢業證,我前麵三年的書都白讀了,我恨死你們了……”說話的女生哭得泣不成聲。
“你們為什麼這麼衝動?我一個月後就退休了,你們就不能再忍一忍?”說話的老人一臉頹敗。
“就是啊,我好不容易評上特級教師,全都被你們毀了。”說話的女人恨不得撕了麵前這兩人。
“閉嘴。”陶家現任家主是陶少的爺爺,老爺子白發蒼蒼,憤怒地拄著拐杖,示意所有人安靜,而後轉頭對罰跪的兩人斥責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爸,灼華也是護弟心切,才想查清實情,她也是無心的。”開口的是陶灼華的父親,他想替女兒求情。
“混賬!我還沒教訓你,你倒是自個跳出來了,平時叫你不要太寵著他們,寵得他們無法無天,這回總算踢到鐵板了,你滿意了?你知不知道慣子如殺子?一味地寵溺隻會害了他們……”老爺子激動地拄了拄拐杖。
如果他還有力氣,保準打死陶父這個不孝子。
“爸,您彆生氣了,彆氣壞了身子。”陶二叔趕緊扶著老爺子坐下。
老爺子坐在靠椅上緩了一會兒,而後將目光瞪向陶四叔:“小輩不懂事,你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懂事嗎?怎麼一起跟著犯渾?”
“爸,我以為那女娃子就是一個普通人,誰知道她會是羅老的愛徒。”陶四叔覺得自己很冤枉。
“你們一個個的,目中無人,是誰給你們的底氣,讓你們肆意妄為?”老爺子痛心疾首道,“在那些人眼裡,我們陶家連個屁都不是。”
“爸,現在事情都這樣了,我們得想辦法補救才是。大人們還好,隻是丟了工作,重新再找就是了。但孩子們的學業,您看是出國留學,還是轉去私立大學?”陶二叔問道。
“你看著辦吧。”老爺子輕歎一聲,還好那些人沒有對他們陶家趕儘殺絕。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第二天一早,一百多名自稱受害者的年輕男女去警局報案。
趁著上班早高峰時間,受害者與他們的親屬們組成一個龐大的受害者聯盟,在警局門口拉起橫幅,靜坐示威。
由於人數眾多,警局門口的道路出現嚴重的交通堵塞。
因此,在此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隻是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有錯嗎?我女兒才十六歲,就被那些畜生糟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