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筆變不見了。”
帶著肆意且沙啞的笑聲，在眾人的耳朵裡回蕩，仿佛剛剛那個人的死亡，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件有趣的小事。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就是所有人在看到這個片段時下意識的反應。
老天爺。
這種感覺十分不安分，尤其是在嗜血之後配上的那種天真的表情，以及傳進耳朵裡那種無比刺耳的笑聲。
已經讓人有一種生理不適的感覺。
“現在有一個很簡單的選擇。”
“那就是我們殺了蝙蝠俠。”
陳愈攤攤手看向了眾人，在麵對著他的提議之時，在場的人哄堂大笑。
“如果這麼簡單的話，為什麼你還沒有去做？”
“我從來不免費做自己擅長的事情。”
此話一出，那張帶著油墨重彩的臉刻意裂開。
仿佛再說一件極其尋常的事情。
他的眼神在油彩的後麵，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鏡頭給了陳愈一個特寫。
他的舌頭在嘴角舔舐了一圈，像是在等待著大家的選擇。
“Ohshit，我特麼的受夠你這個小醜了。”
身側的人突然之間變得相當激動。
隨手準備掏出口袋裡的手槍。
“等等，千萬不要動。”
陳愈做出了一個製止的動作，目光看向了眼前的眾人，臉上帶著十足的獰笑。
他將整齊的西服拉開，隨後露出來兩側的炸藥。
“會爆炸的～”
如此滿不在乎的語氣，夾雜著他此時此刻的表情，直接讓眼前的眾人亂了陣腳。
“這樣吧。”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這是我的名片。”
“想好之後打給我。”
陳愈將手裡的名片甩在了桌子上，隨後一臉挑釁的拉動炸藥上麵的拉弦。
每一步都在眾人的雷區蹦噠。
“Cool！”
身後的影評人不禁大聲的叫了出來。
簡直把小醜的那種瘋狂完美的詮釋，如此高調的去挑釁，更是將矛頭指向了蝙蝠俠。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還能夠完美的脫身。
光是在麵對著眾多黑幫的壓力下，觀眾們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可是陳愈完全沒有情緒上的變化。
他太過於遊刃有餘。
以至於在將整個哥譚市攪得天翻地覆之後，卻能夠做到不受絲毫的影響。
無權無勢，甚至連自己的基地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卻能夠讓整個城市都為之恐懼。
至於他，靠的完全是對人性的拿捏。
尤其是那句整日掛在嘴上的話。
“當遇到危機之時，那些文明人就會自相殘殺。”
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至於大屏幕上。
陳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玻璃，死死的落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
“他們到底在哪！？”
此時此刻，小醜和蝙蝠俠的正麵對決已經開啟。
在被重擊在地之時，陳愈仍舊保持著詭異的微笑。
“嘿！朋友。”
“殺人就是一種選擇，兩條命，你隻能選擇一條。”
“他們在哪兒？”
貝爾所飾演的蝙蝠俠早已經瘋狂至極。
他的拳頭重重的敲擊在了陳愈的臉上，臉上的油彩已經被血液所替代，淩亂的頭發此時粘在臉上，整個看起來十分狼狽。
隻不過。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以至於那猩紅色的油彩，襯得他的臉變得更加扭曲。
“是你的地方檢察官朋友？還是嬌羞的準新娘哈哈哈哈。”
嗚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放映廳。
大屏幕上，陳愈的臉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
麵對著蝙蝠俠的焦灼，臉上的笑容反倒是變得無比滿足。
“你威脅不了我的，你根本就沒有威脅我的籌碼。”
“使再大的勁兒也沒有用。”
“不過不用擔心。”
貝爾將陳愈在地上拉了起來，整個放映廳內除了貝爾急促的呼吸聲之外，就隻有陳愈的嗤笑。
“我會給你他們的具體位置。”
“接下來才是重點，你要做出選擇。”
“他在52街250號，而她在西賽羅的第十大街。”
“至於你——”
“隻需要打破唯一的原則就可以。”
陳愈吐著舌頭。
眼睛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貝爾快速的衝了出去，完全沒有給眾人思考的餘地。
“你要去救誰？”
“瑞秋！”
短暫的交談之後，審訊室外警長和其他的警察開始快速出動。
氣氛明顯變得緊張且急迫。
這個惡心的瘋子，設下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能為力的陷阱。
警笛聲快速響起。
至於陳愈再度坐在了地上，舌頭在口腔裡不停的攪動。
他抬頭看向了身側的男人。
“我殺了你幾個朋友？”
這個問題一出，整個放映廳裡傳來了竊竊私語的交談。
簡直是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可是這不就是小醜嗎？
哪怕是身陷囹圄，他仍舊會不停的去挑釁。
尤其是在看到彆人，因為他的一句話變得憤怒之時，簡直就是最滿足的事情。
他的話語就如同毒藥一般。
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彆人的意識。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用刀嗎？”
“槍殺人真的太快了，你品嘗不到任何細膩的感覺。”
“要知道，死亡前的那一刻，人們才會暴露自己的本性。”
“某種程度上，我要比你更了解你那些朋友。”
隨後刺耳的大笑聲再度響起。
至於身邊的警官，早已經重重的喘起了粗氣。
那些他曾經同生死共患難的隊友。
在麵前這個小醜的嘴裡，如同一個物件。
陳愈饒有興趣的盯著麵前的人，嘴角的蠕動更是帶著明顯的嘲諷。
“你想知道他們當中誰是膽小鬼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早已經讓麵前的人失了理智。
他完全沒有辦法再繼續去忍受。
隻不過——
他並沒有注意到，陳愈眼神當中一閃而過的興奮。
在注意到這一切之時，臉上的笑容竟然變得異常邪惡。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發生。
審訊室外麵刺耳的警笛，結合著拳拳到肉的聲音。
這卻並沒有讓陳愈有任何的閃躲。
反而。
他的目光鎖定在外麵正發生的情況，麵對著眾人的歇斯底裡，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的刺眼。
“當一位英雄被一點點摧毀了信仰而黑化，我真的很期待——”
“看到他跌下神壇的那一刻！！！”
轟！
這一句台詞的出現，好像點燃了全場的所有氣氛。
這個小醜，演的確實太帶感了。
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腦海中想著這個演員是誰，是什麼人種，就隻剩下，這個癲狂而妖異的角色。
這，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契合小醜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