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
高盧主城已然洞門大開,一個個身軀宏偉的身影,散發著金屬的光澤,在月幕之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鄧洛斯中將,已抵達基地設施,請指示。”
鄧洛斯身居鐵將之中,看著眼前的光屏陷入沉思。
高盧從地下挖掘的鐵將雖然數之不儘,但使用方法也是極為苛刻的,這些鐵將大半都被上了‘鎖‘,除了部分鐵將可以運用之外,其他的鐵將隻能依靠各種刺探到的隱藏基地進行遠程遙控,但即便是遙控,也是弊端極多。
但六米之高的鐵將,在密集成千上萬的行軍之下,也足以踏平任何城邦。
可唯獨在烏薩斯的炮火之下被不斷被僵持……
“赫拉格,烏薩斯的雙鷹……”鄧洛斯想起這個名諱,越發感到惱怒。
正常軍伍一旦減員十分之二,就有軍心嘩變的可能,上級不得不進行依次鎮壓,坐立後方對逃兵斬立決,但烏薩斯的軍伍在這位雙鷹之一的指揮下,即便減員大半,依舊穩如泰山,剩下的軍伍卻是更加狂暴,仿若哀兵般,在各方戰場上依次發動自殺般的攻勢。
“明明是依靠著這麼落後的武器…卻依然堅持到現在…”
“烏薩斯…真是瘋狂的敵人,不過即便如此,你們也會在這一夜徹底泯滅。”
他閉上眼眸,緩緩睜開,麵前的光屏猶如懸浮的光幕般,不斷顯映著各方細小的方框,而在那些方框之內,不斷響起細密的聲音。
“鄧洛斯中將,這次使用的鐵將好像不太一樣?”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光屏前響起,很是疑惑“我已經抵達烏薩斯臨時主城外區,那些烏薩斯人居然還沒對我開火?”
“我重新指示一下,各位。”
鄧洛斯嘴角微翹,猙獰無比“你們現在用著的鐵將,是陛下新解鎖的一批,擁有著迷彩的效果,隻要你們動作幅度不太大,趁著夜色足以攻入內城。”
“鄧洛斯中將,我們來的鐵將指揮,除卻部分已然定死的鐵將,三萬鐵將……我們難道不足以將這座烏薩斯的臨時主城…徹底崩潰回八座移動城鎮嗎?”
“言之有理,艾西斯,”鄧洛斯低笑道“你們位於烏薩斯右方,外麵駐紮的烏薩斯軍伍,一個不留!”
光屏傳來張狂的粗闊笑聲“嗬…我等著見見那個烏薩斯的皇帝,是什麼樣子的了,鄧洛斯,你最好快點,彆我們殺光外頭的部隊,你們還待在裡麵!”
“嗬……”
鄧洛斯透著光屏,看著烏薩斯臨時主城遠處的堂然燈火,低笑道“根據無人機駭入的情報,烏薩斯將領等人正在裡麵商議…真是天助我也。”
“兩位記住,在你們動手製造動亂前,先覆滅敵軍的斥候部隊,部分鐵將傀儡用出幻幕,製造依舊完好的假象。”
“明白!”
“那麼各就各位……動手!”
在這個深夜,高盧的鄧洛斯已然對烏薩斯臨時主城進行三隊規劃。
左路由高盧的智囊少將艾希爾帶隊一萬攻入烏薩斯左方,臨時對各方斥候訊號基站進行乾涉,而右路由至今在各片戰場殺伐最多的亞摩斯進行總攻,而他——
將率領數萬鐵將進行斬首行動。
……
夜月幕猶如散花的銀色外衣,不斷的往地上鋪灑。
了望塔之上,一名黎博利在不斷的掃視周遭,發黃的燈具在源石的作用下,散發出亮眼的白光,在擴散的光徑之外不斷掃過一片片殘骸。
他看著地上那些戰痕的痕跡有些麻木。
在幾小時前,他還是某個營的排長,而此刻……
他已經是普通的士兵。
在這曆時三月的戰爭之中,烏薩斯人表現的無比的莽,軍官與下級就像是搶著去投胎般,軍列艦的火炮被不斷打空,各方人爭搶著去挖取源石。
在高盧不斷攻陷烏薩斯境的其餘移動城鎮之後,似乎所有人都對高盧卯上了勁般,舍生忘死,直至在這片深夜,各方士兵才會在寒風中,稍微冷靜片刻。
黎博利雙眸微黯,看著遠處不知隔著幾萬公裡,依舊燈火通明的光影,那龐大的城市就像是一座巍巍的山群般,依稀可以看見一道道漆黑的身影,圍繞著那片山群不斷林立,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