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多年前。
“該死…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把你弄成這樣!?”
一個金發的卡普裡尼,滿臉恨恨,雙眸暴戾,抱著懷裡殘缺不堪的某個人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
然而她哭幾聲,突兀的止住了眼淚。
她連哭都不敢,生怕眼淚滴在懷裡的人身上,會讓後者疼的蘇醒。
“等著,赫爾溫尼,我們離開這裡,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療術師,會讓你恢複起來,保證誰都看不出來!”
“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被某個名為巫王的存在囚禁在塔樓之內,身體的各種結構被日益修改,編繪,像是孩童遊玩的泥巴般折磨了近一年,在一次意外下,她被普萊西德救出,儘管傷勢恢複之後,她外表已然與過去毫無二致,甚至更甚風韻,然而——
精神上的創傷使得她無比恐懼,恐懼著在哪個時候,會再度回到那個陰暗的角落裡,變成某個被不斷修改的‘藝術品’。
然而現在——
“鄭彬……你會一直握著我的手嗎?”
“……”
鄭彬在剛剛的巫王手段下被轟飛數米,血麵被徑直打碎,雙眸短時間失明。
臉上的傷口無比可怖,即便是現在,也能感覺到血麵搖搖欲墜,像是個塑料袋裝載著水般,有些搖搖晃晃。
所幸,他的血色視角是以精神來觀察的。
在這深度的精神視角內,他看到了更多。
關於巫王投影的源氣使用手法,被他現學現用,然而學的過程中,似乎巫王的片刻記憶夾雜著那運用方式一並進入他的腦海。
那是關於怎麼切割一個人體,還使得其外表毫無損害,可以將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切成人彘,身軀上的每一部分,切割成細微的點綴雕花,皮膚彼此對立,像是幾千麵的鏡子般神乎其技。
當然……那陣壓抑的痛哭聲也同樣的傳遞在他的腦海之中。
鄭彬閉上眼眸,感知著內心毫無波瀾的情緒,精神莫名的有些壓抑。
“隻要你想一直握著我的手,我就一直會握著你,不會放開。”
畢竟他藍又沒了,外加臉上的傷勢,需要源氣,眼下赫爾溫尼這個充電寶想撒手?
想都彆想!
麵對這答非所問的回答。赫爾溫尼輕笑一聲,左手抓的越發緊實。
“那我要是想一直握著呢?”
“你應該知道我的情況,如果你願意,我不會拒絕。”
赫爾溫尼雙眸微微閃過一絲亮光,在夕陽的投射下,帶著彆樣的彩意。
她輕聲道“那你……可甩不開我了啊?”
“……”
鄭彬彆過頭去,隻是左手握著那娟娟細手的力度微微重了一絲。
一切無言,夕陽依舊散發著殘光,將整個世界儘數變得猶如金光璀璨。
然而這種種光亮,照耀在鄭彬的臉上,他絲毫未感,左手微抬,體內的源氣儘數凝聚而起。
下一刻。
“血獄。”
‘空——!’
隻見周遭各處高盧的戰爭殘骸,源石結構的結晶不斷散發著微光,在某人的意誌下儘數破碎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