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動物都是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
比如一隻蚊子,你若是練過一點手法,赤手殺蚊自然不在話下,然後你練的頗有本領,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下,你已然能把奔逃極速的碩鼠單手抓住,當場轟砸在地往複數次,地麵染上血漿之色,已然有手法殺戮大成…(這段請忽略……)
不論是任何動物,麵對天敵、還是威脅性質的生物,都會有著自發的直覺本能,體內的種種意誌告訴著它們,該如何反抗。
或者如何……
讓自身死的痛快些。
‘啪啦啪啦……’
一聲聲液體滴灑之聲,不斷回響在這片沼澤之地,鄭彬單手按壓住一隻意圖起身的磐石蟹。
右手上的邪魔兵武儘數碎裂,化作數柄小刀般的利器,在空中浮動,將磐石蟹意圖攻擊的兩隻鉗子直接釘住,一把扭轉,撕裂而開!
發白的涎水不斷滴灑,從關節的裂縫位置揮灑而下,鄭彬定睛望去,依稀可以見到發黃的半凝固狀物體,頓時——
他皺了皺眉。
蟹這種東西,可以從尾部判斷公母。
他們的尾部便是蜷縮在屁股底下的那條軟殼,尖的尾部便是公蟹,類似橢圓狀的尾部便是母蟹。
當然……
鄭彬皺眉的原因並非蟹黃。
所謂蟹黃、蟹膏,本質上是蟹的生殖器官,從某種程度上來講——
相當好吃。
而是血麵之下,在他的視角前,迷迷糊糊的,突兀的閃過一道光影。
隱隱約約間,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夜色下,一隻纖細的手掌,按壓在一個被篝火前烤炙的蟹殼上,那隻手掌上泛起他所熟悉的血光。
(鄭彬……施雅大人還在的時候……)
“……”
“鄭——彬!”
“你——好——了——嗎?”
在頂層的空洞上,加索琳娜探頭下來,不斷掃視“你在——哪裡?”
在她的身後,幾個溫迪戈女性揪著她的腿部,把她放了下來……
就很突然的,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水下觀察鏡般,無比喜感。
“……”
加索琳娜張望著各處,隻覺的一片漆黑。
她四處掃視,但怎麼也沒看到那熟悉的血影。
這裡很深,而跳下底層的鄭彬更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皺著眉毛,抿緊嘴唇。
該不會……迷路了吧?
就在她擔憂之際,下方傳來低聲的回響“讓所有人退一下,我丟一些東西上去。”
片刻後——
加索琳娜盯著麵前不斷丟出磐蟹的洞口嘴唇微張,一臉好奇“還有多少啊?”
隻見眼前數步之前,一個空曠的空洞不斷被丟上一隻隻磐蟹,每隻磐蟹體積都無比碩大,除去四肢有近半米之大,近十五公斤的重量更是令人訝異。
當然最令人感到訝異的,是那個洞口,數隻磐蟹像是逆流的泉水般,不斷從洞口下投上……
‘啪…啪…啪……’
一隻隻磐蟹被一把丟上,依稀可以看到各處關節位置露出發白的涎水,除卻嘴邊像是長鞭的嘴巴不斷抽動,發出轟鳴的嗡鳴聲響。
這些磐蟹竟是毫無行動的能力,嘴角邊的觸須瘋狂抖動,憤怒無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這些‘惡魔’,抱著自己往外走去……
“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