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
鄭彬看著外頭闖進來的一個老人,望著後者神情灰暗的離開,有些疑惑,而就在這時,懷裡的安卡爾臉色通紅,急忙縮到他懷裡“我……我沒穿衣服……”
“沒事。”
“……”
什麼叫沒事啊?!
安卡爾雙眼微怔,她可是完整的暴露在這個血麵人麵前,但這個人怎麼……不像傳聞中那般……
望著有些呆愣的安卡爾,鄭彬搖頭“我還不至於對一孩子下手。”
“額……”
感知著安卡爾體內好的七七八八的情況,鄭彬點點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
安卡爾臉色更加赤紅,她還能怎麼樣?
要不是有這個血麵人擋著,她差不多被人看光了啊!
更可氣的是,這個人看光她身子,居然像是看個死物般毫無變化?!
她有那麼貧瘠不堪嗎?
安卡爾不由的將視線投射到自己身上,麥黃的酮體上,健碩細膩的肌肉在表皮之下微微內斂,酥峰微翹,帶著少女的滯澀與青春的活力。
可以說……她當下的體貌絕對是某些貴族垂涎欲滴的那種‘玩物’。
鄭彬仔細掃視著安卡爾的身軀,血色視角透過表皮的結構,源氣順著手上延伸,已然知道其恢複狀況。
“你看起來好的差不多了。”
“還……還好……”
她蜷縮起來,死死的縮在鄭彬身上,後者轉過身去,將其放到床榻上,將血色沾染的棉被一把蓋上。
“明日,把房間打掃一遍,然後……你就先回去跟著赫爾溫尼她們。”
“啊?”
被窩中,安卡爾伸出腦袋“我不能跟著你們了嗎?”
鄭彬沉聲道“長空艦接下來即將開往戰場,你呆在長空艦上會出問題,回到慕尼墨後方,對你我都好。”
“啊哦……”
“記得我教你的,不要再做這種折磨自己的‘鍛煉’,懂嗎?”
說著說著,鄭彬右手不禁撫摸在後者的柔荑之上,安卡爾感知著頭上順著發絮滑動的弧度,嘴角不禁咧起“我知道了……老師。”
“知道就好。”
望著鄭彬離開的身影,安卡爾雙眸不禁低沉起來“老師……我會想您的……”
她很清楚……此番離彆之後,自己……將跟他們再無瓜葛。
“真是……舍不得啊……老師……”
———
房門外,鄭彬看著有些發愣的加索琳娜“你怎麼在這?”
“哦!”
加索琳娜回過神來,指著前方“剛剛我看到那個老人,就這麼咻的一下!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大抵意思是方才的老者,運用了源技離開。
鄭彬點了點頭“他是哪裡來的?”
“父親叫我帶路,說這個人來找你……但是我想不到他消失在哪裡……”
加索琳娜四處掃視,看著房間的門口“他會不會躲進去了?”
“……”
———
片刻後,鄭彬抵達甲板之上,加索倫斯特依舊坐立甲板前沿,隻不顧他的身邊,多出了一個撒歡買醉的老頭。
“不相信!”
“我絕對不相信!”
“他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這位便是拉特蘭的教宗,也是所有薩科塔所敬仰的一位人物,設定了眾多秩序,與大炎私底下立下種種互助協議,他本該是威勢莫名,帶著令人仰視的氣度麵對任何人,但……
此刻他神情昏暗的呆坐在一座黑色碉樓前,頭仰起長望天,渾身散發著懷疑人生的氣息。
“這位……老先生是誰?”
鄭彬有些疑惑的問向加索倫斯特,後者嘴角抽搐,有些嫌棄的看向教宗“他……是拉特蘭的教宗。”
教宗?
那豈不是薩科塔的頭號領袖?
鄭彬眼角抽搐,問出聲“教宗閣下……這裡畢竟是我們溫迪戈的船艦,您這麼……待著是不是不太合適?”
“也對。”
教宗緩緩站起身來,自言自語起來“你是不是他,我還要再度驗證一次。”
“畢竟那種事跡太過荒繆,我是不太相信……你還能活到現在。”
“?!”
‘空——!’
一聲空鳴,老者身上的源氣儘數爆發出來,猶如金色的輝光,瞬息間在這個夜幕,猶如一顆炎陽般炸裂而開!
加索倫斯特目光複雜,退到一邊,全然沒有要出手的心思。
就在方才,他與麵前的老者會麵,後者道出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