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蘭西中心,地表之下。
邢陣身旁數人偷偷看著熒幕上的身影,臉色突兀顯得有些灰白。
這種怪物……就算自身不會死,但痛楚依舊能從身軀上感受到。
遇到這種存在……真的不會被單手醬爆嗎?
幾個白衣眾想象到那種可能性,連忙搖了搖頭。
“邢大人……要不我們撤吧?”
一名白衣人看著麵前臉色陰沉的老人,提醒“鱗大人前去邊線,據說已經控製住當前高盧的主帥,我們眼下已經攢夠足夠的生魂……現在離開還……”
‘咚——!’
一聲劇烈的聲響,頓時響在熒幕前的平台上。
邢陣回過頭來,雙眸隱隱出現血絲,盯著後方的人“你們都忘了……這裡是我們的城市。”
“而現在……這些外來的侵略者已然抵達我們的中心,你們居然想要灰溜溜的逃跑!?”
“懦夫!”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懦夫!!!”
“……”
白衣眾的沉默,畢竟很多年前,他們也是因為恐懼著死亡,才背叛了自己所處的地方。
但邢陣不一樣!
他是完全被蕭落強製的逼良為賊!
即便時過境遷多年,他依舊沒有換掉自己的身軀。
哪怕這具身軀老邁,枯朽,稍微用點力量就會愈發殘破。
但他做不到……換掉這具原來身份的身軀。
“……”
他轉頭看向熒幕,視角從溫迪戈、血麵薩卡茲、卡普裡尼等人逐漸掃過。
“白衣眾……對了,你們現在自詡天族,所以可以忽略我等的過往,遺棄我們曾經的文明,轉頭奔向神族那可笑的弱肉強食,彼此征伐……”
“那些事我不管。”
“有意者可以留下,懦夫們可以滾了。”
然而此話一出,白衣眾卻是無人退步。
“……”
“邢大人。”
一名白衣人菲林緩緩跪地“昔日……您曾經是我的老師,如果您不願離開,我也不會離去。”
“……”
“我也是,雖然我……隻不過籍籍無名之輩。”
沒有一個人離去。
白衣眾自始自終都在邢陣的背後。
邢陣嗤笑一聲“既然現在這麼勇……你們當年怎麼又那麼懦夫了?”
“不一樣的。”
一名白衣人薩卡茲“我看上那個血麵薩卡茲了,我覺得他的身軀不錯。”
“嗤……”
“也好,私心也罷,公義也罷……反正現在的你們也不會輕易死透。”
邢陣從台上拉出一個類似槍筒的東西,道道源氣在上不斷流轉,最後散發出一道藍色的熒光。
道道聲音從裡不斷傳出。
“邢大人,寒原已然奪得控製。”
一個白衣人,身邊環繞數人,已然將一片控製中樞儘數變成血色般的場景。
“嵐關已控製,雖然有些棘手。”
另一邊,一名白衣人看著腳下依舊在釋放源技的菲林,雙眼冷漠,登時一腳狠狠踩踏下去。
血夾雜膿白的碎末,儘數濺的一地。
各種場景,在各方城鎮上不斷出現,但同樣的,都是無比的血腥且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