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殿堂,二層位置。
鄭彬望著眼前的兩位大公,緩緩開口。
“德魯維特,龐諾頓大公,我想……你們是該知曉自己的處境。”
“當下帝侯意圖撥亂反正……而你們,似乎彆有用心。”
“分布在慕尼墨的各層軍方……似乎都有著你們的人手,所以……帝侯特意給了我特許,讓我處置一些不安分的人。”
“你們……覺得,當一個國家,意圖變革的時候,有人在裡麵,想要牟取利益的時候,會是什麼下場?”
“……”
德魯維特也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戴著血麵的不知底細的人,沒有特征化的角,也沒有絲毫的尾巴,身份存疑,但似乎與他們的帝候關係匪淺,以至於地位特殊到可以乾擾帝候布局。
他想起此前的各種布置,心中大感不妙,但老練多年的麵色,卻依舊毫無變化。
“你說……我們的帝侯殿下,要處置我們?”
“敢問閣下,我們犯了什麼罪?”
“萊塔尼亞有哪條規矩,可以讓一介帝侯,無視罔顧常規,直接對我們實施審判?”
“即便是巫王當麵,我德魯維特也有資格質問他,你一介與帝侯有所牽扯的外人,戴著個遮掩容貌的麵具,連顯露真容都做不到,難道帝侯的親信……就是像你這般藏頭露尾的鼠輩嗎!?”
“……”
鄭彬嘴角抽搐,有些內心失言。
這個大公……是從哪個老舊的山區裡蹦出來的?
現在的巫王……到你麵前,你能完整的說完一句話嗎?
鄭彬並不清楚……
即便巫王被奪舍數年,清洗的各種公爵侯爵比比皆是……
但仍舊有著一些老頑固的邊關勳貴等流,待在自己的領地不聞窗外事,自然不知道烏提卡王城的各種變化。
即便他們看見滿地腥血,也會狂熱的信服那位萊塔尼亞的陰影。
巫王對他們而言……
早已是宛若神明的存在。
但對德魯維特而言,他闊彆萊塔尼亞政治圈近乎二十餘年,堪比流放狀態。
鄭彬沒有理會德魯維特的妄言,轉頭看向龐諾頓,低笑“這位大公……你是什麼想法呢?”
龐諾頓聞言,頓時就是一個渾身發冷。
這個人……
就是血獄……
若傳言毫無缺漏,單單帝候與血獄的關係,此人就算是殺了我,兩位帝侯殿下也會覺得他殺的好……
既然他如此問我,可見我的那些布置……殿下悉數皆知。
現在他不殺我,毫無疑問……殿下有另的安排。
思緒短暫斂去,龐諾頓沉默半響後道“帝候殿下……既然願意饒恕我等的罪過,那麼想必彆有所求,那麼閣下若有要求,我會儘力做到。”
“哦?”
鄭彬點頭“你倒是個明白人。”
德魯維特望著一來就身居高位,姿態‘瞧不起人’的鄭彬,臉色已然是怒不可遏。
“這位閣下……即便你與帝候有所關係,但須知,我可是一介大公,你強行的將我留在這……可是意圖對我動手?”
“我領所處之地,十萬精銳軍伍,三十萬士卒……隻需一日,就能抵達這片焦破的慕尼墨領,即便是殿下,都得仰仗我的士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