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巫師塔上。
兩聲問詢,一個散發著漆黑源氣的身影瞬息出現在鄭彬身前!
“?!”
還不待他反應,巫王在半空之中浮動,右手黑色的源氣儘數聚攏,直直按壓在他的胸口之上,而後——
竟是在往上不斷攀升!
碎裂的天花板在這一刻,已然支離破碎,炸裂開道道碎石,巫王望著上方的血麵人,嘴角咧起,激昂出聲!
“音聲有高有低……而你,血獄!”
“成為這場序幕曲裡的高音吧!”
“你將是這場曲樂最為巔峰的片段!”
伴隨著他的聲語,鄭彬直感到現在的身體麻木無力,他心下一驚,隻能雙手架住巫王的手臂,將體內的源氣儘數依附到背後!
“哈哈哈哈!??!?!”
巫王癲笑出聲,像是一個癡迷音樂的瘋子,拉扯到最為激昂的片段之上,直感整個人興奮無比!
硬生生的抓住眼前的血麵人,將其往頂端上撞去!
而鄭彬卻是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巫王……推著他往上撞去!
‘轟——!’
‘轟——!!’
‘轟——!!!’
巫師塔接連的樓層,被巫王接連砸穿,而在他手裡的鄭彬,就像是一個緊緊抓在手裡的布娃娃般,經過每一層樓層的撞擊,都能爆出些許淋漓的血水,巫王舔舐著滴落在嘴角的血液,神情已然是癲狂無比。
“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他的癲狂笑聲,這座巫王塔接連被貫穿數座樓層!
五十五……
六十層!
七十層!
八十層!
接連貫穿三十層樓之後,巫王低喘數聲,將手間失去動彈能力的人影一把丟到旁邊。
這裡是——巫王塔,八十層位置。
這裡像是個書閣,嶙峋雕築,台沿風光更是美不勝收。
常年以來,收集著各地的書籍、詞彙、文件,還有各種珍藏的藝術品物。
當然……這是巫王前身所留下的藝術品,以及各國示意友好的禮品,逐一的被塞滿邊牆,像是各種裝飾般,架設在周遭。
巫王望著地下似乎失去動靜的鄭彬,乾咳幾聲,直感心頭發麻。
“這個血獄……還真是難纏……”
“硬生生的將我源氣耗儘……才能將你製服。”
“但是這樣……還不行!”
“必須加快吞並他人的源氣來破除那個‘聖’的封印!”
一想到這,巫王彆過身,走到陽台位置。
在這裡,他能清晰的看到整個烏提卡,西南、東南的位置。
現在的王城……所有地表的位置埋藏的舌喉,已然儘數出籠!
並在祂的控製下,所有的舌喉驅趕著人群往西南位置而去!
巫王仔細感知著體內源氣的波動,雙眸發冷。
“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要的源氣還遲遲未到!?”
“那幾個投影到底在搞什麼!?”
是的,在巫王的計劃之中,首先就是解決掉這個大言不慚的血獄,然後利用派出去的分身,將舌喉所驅趕的人眾逐一殺死,然後用源技將其儘數屠戮!
對於巫王而言,這些被祂控製了數個月的萊塔尼亞人,還是各國人士,此刻體內都充斥著他的源氣,隻要巫王投影近身,將其殺死,就能將其源氣儘數剝奪……最後轉換到祂的身上,讓祂突破封鎖,直接恢複座境的力量,最後……徹底的將這個王城化作祂的掌中之物!
但是他並不知道,有兩個投影……師出未捷身先死,殘留的四個投影正與某個溫迪戈保持僵持的趨勢。
“……”
巫王雙眸陰冷,不禁感到棘手。
在數月前,投影‘奪’公然反過來掠奪他的源氣,已然讓他感到危險。
所以此刻……他對餘下投影儘數安置了屏蔽的源技,讓所有投影對他無法乾擾。
換句話說,現在他所派出去的投影們除卻能將力量回收之外,其餘的,‘徵’對這些投影的情況一無所知!
畢竟他並非真正的巫王,對這些投影貌合神離,能保持溝通命令的舉動已是殊為不易!
“淦!”
巫王‘徵’望著巫王塔四周的區域,在祂的腦海內,能清晰的感知到那些分散的舌喉,即便境界封印,但現在的他依舊有能力與其產生聯係,徹底命令它們!
而現在,這些舌喉淹沒了整個烏提卡王城!
“我的舌喉們!全數聚合起來,把所有的人們!都拉到王塔的位置!”
“任何逃離的,意圖遁藏的……給我找到他(她)們,一個不留,全數殺死!”
“等我抵達之後,讓他們……”
祂話還沒說完,一道聲音忽的響起。
“那是不可能的,巫王。”
“……”
巫王聞言,轉過頭來,一臉無悲無喜。
“血獄,你乖乖的躺著,難道不好嗎?”
“你難道真的希望我……將你徹底撕成碎片?還是將你磨滅成灰燼?”
鄭彬乾咳幾聲,吐出口間的淤血,低笑道“我個人來說……我喜歡安樂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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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那就滿足你!”
巫王聽到這麼一句,已然神念一動,牽動在鄭彬體內的源氣。
數月前,他埋藏在鄭彬體內一股源氣,為的就是對其掌管生死。
而現在……鄭彬的態度已然讓他明確。
這個人……根本不會為他所用。
既然如此……
那便死吧!
反正死了的你……也能被我鍛造成傀儡!
然而下一刻,一件令祂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牽引在血麵人體內的源氣……
居然在不斷消失?!
“你做了什麼!?”
巫王‘徵’有些不敢置信,祂很清楚,那可是自己在座境時期所落下的‘種子’,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去除,先前不用,也不過是珍惜血獄這個苗子,想要將其發展成自己的幕臣,但是現在……
那顆種子已然被吞噬,像是被一群血色的野獸啃噬的木苗般,撕扯開木乾,牽引著木須的筋脈,將其吞噬的一點不剩!
“呼……”
血麵之下,鄭彬嘴角咧起“巫王,你可真是慷慨。”
“知道我源氣不夠用,特意在我體內安下一個‘電池’。”
“哼……”
巫王‘徵’雙眸透過白骨麵具,仔細的看著眼前的血麵人。
甲胄儘碎,隻剩下破破爛爛、還能遮蔽住全身的黑衣,而那張令人厭惡的血色麵具,也在方才他的攻勢下不斷開裂出細密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