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一聲聲密集的音律聚合的源技術法,不間斷的從背後的方向掠過,一把砸在前方的舌喉軍陣之上,而在這片混亂無比的戰場上,兩千之眾的臨光重騎已然是有些力乏。
“呼……”
臨光重騎之內,娜麗莎深喘著呼吸,隻覺得渾身的肌肉無比僵硬,各種源氣瀕臨耗儘的空耗感接連而來。
“統領……這樣下去……我們會很糟糕,要不暫時撤退吧?”
“不行。”
前鋒依舊在策馬驅殺的瑪薇雅沉言道“血獄沒有下達讓我們停下的指令。”
“那我們就該繼續,依照他先前所設下的指令做事。”
“以十人一組單位,接連交替,調整氣力後再度衝擊!”
“……”
眾臨光重騎咬咬牙,再度策馬前驅,衝襲在舌喉軍眾之間!
距離開戰前端,過了將近十分鐘,而對臨光重騎眾人而言,這十分鐘,堪比高強度鏖戰的數小時。
她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片戰場,需要讓她們傾儘渾身的源氣,以至於常年摸索長槍的雙臂,也在這不間斷的揮舞下變得酸疼無比。
就在這時,一道音聲傳到瑪薇雅的耳邊。
“臨光所屬,往右側方貝斯特的位置分化兩隊,以東西兩邊各自前行,切割所過的所有舌喉之眾,交替位置讓溫迪戈第三支隊進行衝擊任務。”
“收到。”
一聲沉言,瑪薇雅帶隊衝殺,一時之間,戰場之上的煙氣更是彌漫著屍血濺骨!
—————
廣場所化的林地,早已在雙方的攻勢下儘數飛裂成碎屑,地表上的泥層接連破碎,顯露出殘缺不一的金屬板塊。
舌喉的屍血在遮掩視線的黑霧之間儘數變得漆黑,各種屍血順著地上的板塊泥濘變得粘稠。
這裡……已經是一片戰場。
而在戰場南北兩方,正是坐落著兩方‘統帥’。
一者,為舌喉之主,萊塔尼亞的巫王,也是上個時代餘下的神族‘徵’。
而另一方,則是當今眾國皆知的溫迪戈之首,血獄!
戰場北邊,聽著音騎士術士接連釋放的術法,赫爾溫尼掃視著戰場上迷離的黑霧,耳邊在源技的作用下,更是能感知到整片戰場的狀況,接連布下指令,讓術士不斷調準方向。
而在她前方,一個臉上戴著血敗麵具的人影凝視著戰場,目光浮動。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
“此前的布局,應該生效了。”
“若是他……按照我所想的方式進攻,此刻應該是將身邊所有聚攏的舌喉儘數壓上,意圖全數殲滅我們。”
下一瞬,通訊裡傳出聲音。
“鄭彬鄭彬!我們這裡出現了好多好多的舌喉!?”
“要咋辦!”
“它們的皮好硬!”
“……”
各種通訊接連響起,鄭彬嘴角咧起,轉頭看向赫爾溫尼,將頭上的通訊摘下,一把遞過去。
“你這是……”
鄭彬低笑,左手單指在嘴前舉起。
赫爾溫尼點了點頭,右手舉起細微的法杖,一道屏蔽音聲的源技瞬息間施展而出!
“有什麼,可以說了。”
“……”
鄭彬沉思瞬息,道“貝斯特等人的源技……布局就是為了遮擋住巫王的視線。”
“但巫王有著源技,現在……甚至可以聽到整片戰場上所有的音聲。”
“換句話說……不論我做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這種源技……那他不是無所不知?”
赫爾溫尼聽著不由臉色發白“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可能是對手?”
“嗬嗬,我不還有你嗎?”
“我?可我……能做什麼?”
鄭彬搖頭,右手撫摸上黑發女子的柔荑,順著耳邊的輪廓緩緩一落,將通訊一把戴上。
“你能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我有更好的選擇。”
“啊?什麼更好的……欸!?”
赫爾溫尼正想尋求答案解惑,而麵前的人卻是身形浮動,自身體內分化出一道血色朦朧的投影。
血色的投影順著空氣的風聲緩緩凝視,而後徹底化作鄭彬的形態,血色的麵具殷紅無比,渾身散發著滲人的威勢。
“你這……投影是要做什麼?”
鄭彬嘴角咧起“接下來……由‘我’接著指揮,但是……‘我’要抱著你指揮,明白嗎?”
“啊?”
“我這具投影的源氣很少,要讓它持續存續,隻能依靠外人的源氣加附,而你……赫爾溫尼,你毫無疑問是與我源氣最為熟絡,親近的人。”
這數月以來,他與麵前的赫爾溫尼到底進行了多少次源氣共感?
鄭彬自己也數不清了。
也正因如此,鄭彬的投影分身,甚至能將這些長期進行過共感的人中,將其體內的源氣傳輸到自身來使用。
“啊這……”
赫爾溫尼臉頰微紅,木訥的點了點頭“我……我是能做到的。”
“但是,你留了一具投影要……要……抱著我指揮,那接下來你要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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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鄭彬嘴角咧起。
“統帥分兩種。”
“一種是坐鎮後方的,還有一種……是該身先士卒的統帥。”
“更何況,王應該見王。”
“最後……讓我送他一程。”
“嗬……王嗎?”
赫爾溫尼低笑“那我就祝您,我的王,您能得償所願。”
“……”
無音的源技緩緩撤去,而在下一瞬,殘破麵具的人影在空氣中緩緩消失,赫爾溫尼很清楚……
鄭彬有著很獨特的本領,他可以掌握……所有屬性的源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