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的風氣,順著光絮不斷散落,抬望眼,漫天餘暉儘是沉浮。
烏提卡王城,巫王塔,塔頂。
千米之高的高地,足以一覽天地,鄭彬望著四處的景象,目光浮動。
當下的烏提卡王城,已經近乎半毀狀態。
西北與東南兩處地界,尚且還有正常的地界,而在西南位置,儘是碎裂的地表區域中央,一塊寬達數百裡的巨大凹洞,顯露出下方移動城鎮的金屬結構,無比駭人。
而在東北地界,加索倫斯特、還有鄭彬與徵的交戰更是使得地域內大片建築儘數坍塌,而在最後關頭下……
鄭彬更是爆發出全數的源氣,帶著徵的身影貫穿整個東北區域,在地麵留下一個深約一米,寬約三米,長達不知數裡的綿長空洞,令人見之心中發聵。
眼前所狀,可以說是儘是蕭條,建築枯敗,淩亂、混亂,殘骸無數,而在高塔之下的人眾,看起來人均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儘顯淒慘,宛若難民。
“……”
鄭彬依稀看到普萊西德的身影,那名金發的帝侯,此刻一臉灰敗,望著各處區域的景象,陷入沉寂。
這場戰爭的勝利,讓每一個勝者都變得無比淒慘。
徵的死亡……對於這座國度來講,真的好嗎?
是好的,畢竟在徵奪舍巫王之後,臨行的統治之中,民怒人怨。
但是。
在徵的手中,也正因有著一些不是人的人,可以隨便使用,所以這座王城的建設、發展、所有事物都可以任其自流的演變,而對於普萊西德而言,這場戰爭的勝利……卻宛若失敗。
她得到了一座……堪稱廢墟的王城。
還有數之不儘,暫待安置的平民。
起碼要費勁一年工夫,這座王城才能回到往昔的榮光。
‘嗒……’
一步走動,德西蘭德離開鄭彬的扶持,走到台前,望著周遭的景象,平靜的目光下,是近乎灰暗的沉寂。
“萊塔尼亞……”
“萊塔尼亞啊……”
“為什麼……我的萊塔尼亞,會變成這個樣子?”
德西蘭德看著那隨處可見的廢墟,損耗的一道道建築、廣場、高樓、過去的記憶同步的回複。
萊塔尼亞,一直以來,都在高盧的控製下生存。
德西蘭德所署的家族,是萊塔尼亞名望一族的中立派,而在萊塔尼亞,中立、與高盧決裂,親近的黨羽不計其數,在最後……
高盧接連的步步緊逼,使得日落西山的萊塔尼亞逐漸傾倒,再到後來,整個萊塔尼亞就剩下那麼一個還待中立的派彆。
然而這個世界的人,總是崇尚自由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喜歡自己被他人所束縛,萊塔尼亞亦然。
費吉洛德西蘭德接過了那轉戰的旗幟,被眾人所認同,轉修術士,終於抵達王境,在許久以前,成為了眾人拜服的巫王。
與高盧的接連戰役,近乎八年歲月,也使得巫王的名號令人皆知,再到最後,高盧敲定停戰協議,將所有過去對萊塔尼亞的統治,美其名曰是協助,將其儘數回收,承認巫王的地位。
漫長的戰役結束之後,王境之身的德西蘭德以一具投影在國內不定期教授徒弟,治理國邦,本體出走眾國,尋找在上的契機,終於……
他抵達了座境,這個世界最為魁首的頂峰!
他本該在此,徹底大展宏圖,將萊塔尼亞化作宣揚文明的起始,讓所有國邦知悉萊塔尼亞之名,但在神族徵的插足下,這個本該前行的國度轉為屠戮自我的陰影,使得所有萊塔尼亞人對著巫王不再尊敬,隻有無窮無儘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