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一聲低言,一個血麵人影,已是出現在二者身前。
“?!”
貝菲爾看著眼前出現的身影,目光呆滯。
隻見那血風傳動,一個身穿黑衣,臉覆血麵的人影,就那麼的出現在她眼前。
在血麵人的身上,沒有任何裝備,沒有任何特點,就好像一些大炎正常的一些身穿黑衣的平民般,除了臉上那宛若血色地獄般的恐怖麵具,此人實屬是平平無奇。
“咕咚……”
然而,貝菲爾卻是咽了口唾沫,止不住的有些手腳發抖。
她很清楚,自己真要遇上這些傳說中的存在,被一擊瞬殺,簡直是正常再不能正常的事情!
“……”
鄭彬掃視著周遭的場景,目光沉斂。
高樓、平地、街道,廣場,人道……
儘是血腥。
高樓之上,數個魯珀的屍骸被掏出臟腑,大腸小腸牽連著娃娃般的工具,連成一條圍線,將其四處環繞。
平地、街道之上,儘是顯眼的炸洞,依稀可見淋漓的血水,聚集在地上,流到與人道持平的邊角。
饒是他見慣生死,在高盧內城目睹百萬屍骸……此刻也不免有些雙眸微變。
他毫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場中的貝菲爾,語氣低沉。
【貝菲爾,告訴我,你將這裡染遍腥紅的時候,你內心的想法是什麼。】
“……”
貝菲爾顫聲道“我……我是為了複仇……”
【複仇,從來都是單方麵的。】
【無辜者……何其無辜?】
伴隨著血麵人的言語,在周遭的血霧,伴隨而生出恐怖的重壓。
隱隱約約的,她似乎感受到身上不斷疊加的重量,掙紮道“血王……他們可不無辜!”
“當年我受罪的時候,這些家夥更是可恨!”
【我不理他們可恨不可恨。】
【你在這裡貿然屠戮,手染不知多少血腥。】
【在你手下,枉死者又何其之多?】
【對此,你的內心,可有絲毫懺悔?】
鄭彬說著說著,內心更是不斷的在沉思。
興許是上個時代‘人王’的記憶作怪,他一直對任何國家的子民,都有著當作自己人的想法來看待。
無論任何犯罪,都需要刑罰來維持公平。
而生死,向來都是是重中之重。
國家要做到的,是給百姓、子民可以生存、成長的土壤,相反的,這些子民也會間接的供養給國家,讓國家不斷壯大。
那麼,對於那些修煉源氣,境界高強的人而言,不用力量加以建設家國,反而憑借喜好濫殺無辜……
與那些神眾何異!?
此般行為!在他麵前,隻能是取死之道!
思緒之間,鄭彬雙眸已是源氣浮現,殺意沉浮。
“!?”
隱隱約約的,貝菲爾已然能感受到身上宛若鋒芒般的殺意,她手止不住的顫抖,不自覺的拍打到懷間孩童的身上,在下一瞬,直接將懷裡的孩童往遠處一扔!
“嗯?”
“啊哇哇哇!?”
看著遠處飄飛的黃發孩童,鄭彬沉默沉斂,不自覺的往後追去,而在原地,貝菲爾深呼吸一口氣,下一瞬,已是消失在原地!
‘空——!’
騰飛的空絮之間,腳踏高樓,登高數米,僅僅瞬息,一個孩童就落入到他懷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