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對於麵前老人的言語,巴魯斯蠕動了一下嘴唇,僵硬的低下了頭。
“其實……前輩,我之所以打劫你們……”
博士聞言,搖了搖頭。
“你是一個士兵,一開始,就跟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
“……”
“現在,我希望你不叫我前輩,而是叫我博士。”
“……是,博士。”
“好。”
博士轉過身,目光往木屋裡望去。
“讓我看一下……你的同袍,都是什麼情況吧……”
……
片刻後,一幅觸目驚心的場景,豁然出現在凱爾希的眼裡。
“啊……”
“嗚嗚……”
“咳咳……”
呻吟的嘶吼聲,痛泣的低鳴,還有夾雜著血沫的咳嗽,交錯在一群人眾之間。
這是一個略顯擁擠的木屋,在內,數個床榻上躺落著纏著血漬繃帶的人影,在他們之間,有著各種各樣的種族,此刻,同一的將視線扭轉到他們的身上。
“巴魯斯……這兩人是誰?”
一聲低鳴,在床榻上,一名斷臂的烏薩斯中年感染者,爬起身,粗糙,交泛著錯亂胡須的嘴角,輕輕咳出血水。
他看著這突兀出現的白發菲林、不知名種族的老人,以及……門扉邊試圖塞進來的源石生物。
“魯托邦……”
巴魯斯望著床榻上起身的烏薩斯人,猶豫的看了一眼博士,後者搖搖頭“這是你們的事,巴魯斯。”
“……”
看著上前,與烏薩斯人交流的巴魯斯,凱爾希靠上前來,低聲道“博士……不是我想說,這些人……都是離死不遠的感染者……”
“我知道。”
“呼……”
看著前人知曉情況,凱爾希不自覺的心間鬆了一口氣。
既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那麼除了悼念,同情,興許隻能旁觀局外了吧?
她不自覺的嘴角咧起,再道“既然如此……博士,難道您是想來這表示同情的嗎?”
“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對源石感染到如此深的人……隻能默哀,他們……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我知道。”
博士應了一聲,看向麵前已然交流完畢的兩名烏薩斯人,眸子已然沉斂,渾濁的眸光化作深邃的空洞。
“我不是來救他們的,我是來……讓他們選擇的。”
另一邊,魯托邦聽著巴魯斯的描述,對著博士的來曆,也是有了清晰的認知。
一名搭載著烏薩斯先鋒部隊的裝甲車,身邊更是有著一名烏薩斯的勳爵陪同,疑似其助手……
再到舉手投足……直接鎮殺隨同的荒民,以及帶著部分士兵的貿易商。
多番訊息,都讓這個老人披上了一件神秘的外紗,宛若不知名的異物,恐怖而又令人心悸。
“烏薩斯第七師,二團三營,七連全體都有——給我起身!”
幾乎是瞬間,他站立起身,高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