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的死,才是最大的麻煩。尤其他的人頭出現在自己府邸,就已經說不清。就如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河魚畢竟是風雨幾十年的老吏,見過無數風浪。雖然被嚇得不輕,但馬上就鎮定下來。
“你們慌什麼?告訴你們,誰要是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就彆怪我心狠手辣。紅菊,趕快去把管家給我叫來!小草,你讓外麵的家丁,去把這顆人頭給埋了。處理完人頭,給我喊些人過來,將這裡處理乾淨!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看到,也不準說出去!”
“是!老爺!”
小草領命出去,和外麵的家丁交代溝通時,河魚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他已經用床單,裹好了人頭,外麵的家丁一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將人頭帶了出去。
沒過多久,河魚的管家河藻進來,河魚對他交代了一番。河藻這個名字,其實不是管家本名,他跟隨河魚多年,是河魚最信得過的老人,名字當然是河魚起的。
河魚交代河藻的,當然是殺人滅口。紅菊、小草、以及埋人頭的兩名家丁,都會被他們滅口……。
早上,本要上朝的河魚,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傳到了他耳裡。全府上下,都感染了嚴重病毒,像被趕出府去的那兩名家丁一樣,他們身上都出現紅點斑塊。
河魚偷偷檢查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夢裡被打的淤青,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紅點斑塊。
河魚所有的怒火被點燃,若不是方塘波的攛掇,他怎麼會去招惹那個患病的小娘皮,怎麼會感染上這種連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疫病。
“來人!去給我把府裡的家丁都叫上,去煙雨街和紫雲巷……!”
煙雨街是方塘波與金陽升所住的地方,紫雲巷是紅葉家所在位置。這個老畜牲,今天顧不得上早朝,要帶人血洗這兩家。
可他帶人要出府門時,赫然發現,他的府邸被大量的官兵包圍,不準他們出府。
那些官兵距離遠遠的,手持弓弩,嚴陣以待地對準了他們。一個身穿三品官服的官員,戴著麵巾,高聲喊話。
“河魚大人!下官路遠途奉皇上聖旨,包圍您的府邸,請您和所有人,配合下官,不要走出府門半步……。”
河魚大怒,高聲道:“路大人!皇上為何要下如此旨意?老臣可是三朝元老!就不怕其他臣子寒心嗎?”
“河魚大人還不知道吧?!昨日,你去其他幾位大人家,籌借錢糧,讓那幾家大人都感染了疫病。京城坊間傳聞,疫病是從您家傳染的。皇上命下官帶人封鎖您的尚書府,就是不讓疫情擴散,望您理解。待您病情痊愈,疫病徹底消失,才準予解除封鎖,準您上朝。這就是陛下給你的聖旨,鑒於您患病在身,聖旨就由下官替您保管……!”路遠途揚了揚手裡的聖旨謙恭解釋道。
河魚是大蓉國元老,門生故吏遍布朝野,他也不想得罪這樣的大佬。但皇命難違,如果放尚書府一人出去,他就會人頭不保。
要知道,疫病在大蓉國那是無藥可救,誰得此疫病,重則會被燒死活埋。輕則會被隔離圈禁,不允許離開。哪怕貴為皇親國戚也不能例外。
河魚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情況,知道不能硬來,隻能妥協。轉而對路遠途道:“路大人,老夫可以約束所有人,不出府邸半步。但老夫有兩件事相求,不知能否答應?”
路遠途雖然不是河魚的門生故吏,但河魚的三朝元老身份,加上朝中勢力不容小覷。當然不會得罪他,也就順勢道:“尚書大人請講。若是下官能夠辦到,定當竭儘所能,不遺餘力去辦……!”
“這對路大人不是什麼難事,第一,能否讓在外麵沒被感染疫病,我的那些手下,采買我府中所缺物資,用竹筐送進來。第二,老夫府邸的人,之所以感染上疫病。皆因煙雨街的方塘波,與紫雲巷的方塘靜兄妹所為。路大人若是能將這兩家人,用火燒死,也算幫了老夫一個大忙,日後定當厚報……!”
路遠途想了想道:“下官定當為大人達成心願,請大人告知,那些沒患疫病手下的具體住處,我定差人前往。至於燒死那兩家人,下官儘量為大人周旋……!”
路遠途想好了!他要看這位河魚大人,能否讓身體的疫病好轉。若是無法好轉,而一命嗚呼,那就犯不上為他去殺人。
河魚想法美好,認為疫病奈何不了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好轉。路遠途雖然不是他陣營裡的同僚,但他相信一個三品官,還奈何不了他。聰明的,就會賣自己人情。
“如此多謝路大人了,我這就讓這些下人回府!”河魚拱手,就要離開。
卻又被路遠途叫住:“且慢,河魚大人!下官有一事想請教。”
“路大人請講!”
“昨日中原城府尹黃樹根大人,是否來過貴府?”
路遠途的問話,讓河魚心裡一驚。為官多年的老吏,當然不會將慌張寫在臉上,淡淡道:“黃大人昨日的確來到過府上,是因為我府邸丟失了大量錢糧,他來協助老夫查案。路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路遠途道:“想必尚書大人還不知曉吧,昨日晚上,黃大人殞命於自己府邸。蹊蹺的是,他隻有軀乾留在家中,而他的頭顱卻不翼而飛……!”
“啊!黃大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為何遭此橫禍?路大人可知是何人所為?這個凶徒,抓到他後,定將他千刀萬剮……!”
“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陛下龍顏大怒,召令本官暫代府尹之職徹查。河大人若有什麼線索,一定告知下官!”
“那是當然,黃樹根黃大人還是老夫的至交好友。他的死,老夫豈會善罷甘休,定當協助路大人,為他討回公道!”
“如此甚好!有河魚大人協助,本官定能找出凶手。”
“路大人,你們可去查過金陽升的家?我可聽人說過,金陽升並沒有被押去極北,很可能半路逃脫,也未可知!黃大人可是判了他流放萬裡的重罪,他有沒有可能,懷恨在心回來報複?”
路遠途的眼睛一亮道:“大人說得有理,我這就安排人去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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