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儀趕緊選了一點饅頭和點心,順手就收到了空間裡麵,接著在慢吞吞的開始吃飯。
等到吃完了以後,才讓門口的兩個丫頭進來收拾。
丫頭非常貼心的告訴周儀“今天花園裡麵的花開得很好,好些姑娘都在那裡讀書寫字,要不要我陪你出去看看?”
周儀心想,這倒是一個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在那裡遇到自己的隊友。
“那就去吧。”她裝作有些感興趣的樣子回答。
來到了花園以後,發現在不接待客人的時候,這些姑娘穿的都很正常。
而且她們的臉上都帶著放鬆的笑容,三五個人站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有人一起看花,有人一起看書,還有一起繡花的。
周圍沒有打手和龜奴,像遊魂一般的老鴇子也不在這裡。
周儀好奇的張望了一下,暫時沒有看到自己隊友的身影。
她隨便找了一個凳子坐下,然後觀察著其他人。
昨天晚上吵鬨的時候,有好些人都出來看過了,不過隻有周儀一個人關心過那位姑娘。
現在有人好奇的走過來問她“昨晚那位被客人打的姑娘怎麼樣了?”
周儀想了一下回答“如果沒有給他請大夫進來看的話,估計好幾天臉上的紅腫都不會消下去了。”
“啊~”這姑娘有些驚訝。
然後她很小聲的說“看來以後有麻煩了。”
周儀聽力過人,直白的問她“怎麼就麻煩了?”
小姑娘彎腰在周儀的耳邊小聲說“要是一天兩天沒有接客人的話,媽媽那邊好歹還能糊弄過去。可如果好幾天都沒辦法接客,估計連一口吃的都不會送進去了。”
周儀疑惑的問“姑娘是在這裡挨著打,媽媽不給她請大夫嗎?”
這姑娘甩了一下手絹,“媽媽是什麼樣的人,怎麼舍得給我們這樣的姑娘請大夫呢。”
“那要是像我們這樣的,不管是被客人打了,或者是生病了,又應該怎麼辦呢?”
“平時要是自己手裡麵有點銀子的,可以請丫頭從後門叫個大夫進來看看,若是連銀子都沒有的,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左右不過被一卷爛席子丟出去。”
這下周儀聽明白了,所謂的聽天由命,不過是熬到油儘燈枯,然後丟到亂葬崗去罷了。
看這姑娘說話的樣子,好像也非常的同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昨天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關心那一個挨打的人。
周儀試探著說“如果她沒有銀子的話,我們自己能不能偷偷的湊一點?”
誰知這姑娘搖了搖頭,“大家手裡麵偷偷攢下來的銀子,都是為了贖身做準備的,怎麼舍得隨隨便便拿給彆人看病呢?”
因為自己都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隻能抱著同情,而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周儀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很無奈,感覺深陷沼澤,完全看不見被救出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