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就是想看看,把這個事兒給厲曉海說了,厲曉海會怎麼做。
雖然李福林找了蔣宇傑,但是不代表蔣宇傑就相信了厲曉海。
他要去找馬博遠談談,畢竟根源在馬博遠身上。
遠安縣不比彆處,所以蔣宇傑就沒有征用賓館酒店什麼的,直接用了紀委的房間,也沒找人看著。
更絕的是,蔣宇傑把人帶回來後,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馬博遠一次,就這麼讓馬博遠自己一個人待了一周。
蔣宇傑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看著神情憔悴,雙眼血絲密布的馬博遠,並沒有著急開口。
倒是馬博遠,再看到蔣宇傑進來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黎明的一道曙光一般。
“蔣宇傑?您可算來了啊。”馬博遠淚流滿麵,作勢就要朝蔣宇傑撲過來。
“彆動!”蔣宇傑伸手阻擋著馬博遠。
一個星期的漫長煎熬,對於馬博遠來說,仿佛置身於無儘的黑暗之中。
他幾乎忘記了洗澡這回事,整個人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惡臭所籠罩,仿佛連靈魂都被這股氣味所腐蝕。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嚴刑逼供,甚至被屈打成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蔣宇傑竟然對他置之不理,隻是將他關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
他回憶起這一周的經曆,仿佛是一場噩夢。這裡沒有電視、沒有手機,甚至連一本可以打發時間的書都沒有。
他隻能望著那扇狹小的窗戶,透過微弱的光線,想象著外麵的世界。
而到了晚上,更是黑暗與孤獨的侵蝕,連一絲光明都被剝奪。
然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種被遺忘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世界拋棄的孤兒,無人問津,無人關心。他開始懷念起過去的生活,那些忙碌而充實的日子,那些與他息息相關的人和事。
此刻,當蔣宇傑告訴他可以離開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以為自己會永遠被困在這裡,永遠無法重見天日。然而,這一切卻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可以走了。”蔣宇傑和馬博遠保持著距離。
“我……我真的可以走了?”馬博遠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顫抖。
蔣宇傑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解釋和詢問。這個簡單的動作,對於馬博遠來說,卻如同重獲自由的曙光。
“不問我了?”馬博遠再次確認,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不用。”蔣宇傑的回答簡短而肯定,仿佛已經對馬博遠失去了興趣。
他癱坐在地上,淚水不禁奪眶而出。這是解脫的淚水,也是委屈的淚水。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也許是因為這一周的折磨太過痛苦,也許是因為他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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