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蔣宇傑要來遠安縣的事情後,厲曉海心裡就慌了神。
蔣宇傑的到來,給了他一個信號,那就是以後蔣宇傑是要頂替他位置的。
頂替位置其實也沒什麼,但是也是要看什麼辦法。
是自己升?亦或者安穩的平調?
這些厲曉海其實都能接受,能離開遠安縣,他也是樂意的。
可怕就怕怕,等待他的是家破人亡的場麵。
蔣宇傑背後有許漢文站台,他是乾不過蔣宇傑的。
彆說什麼官大一級壓死人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甚至可以按死蔣宇傑了。
但事實上真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嘛?
在絕對的權力麵前,官大一級隻是一個數字罷了。
他們可以把你高高捧起,自然也就能讓你跌入萬丈深淵。
彆說他隻是一個副處了,就算是副廳,在麵對那些龐然大物也隻有服從的份。
這就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士族,權力絕大多數都是掌握在士族手中。
就跟厲曉海一般,他在都隻不過比普通人強一些,想往上的話,他也隻能站隊獲得扶持。
他的背後,在強也是強不過許漢文的,更彆提許漢文還是力挺蔣宇傑。
更彆提,蔣宇傑背後可不止一個許漢文,還有個被省長關注的周文博!
所以,考慮了一番後,厲曉海才做出了下個決定,找到李福林主動服軟。
至於為什麼不去找蔣宇傑,剛前麵也說了,一是拉不下麵子,二是心裡那點僅存的自尊心才作祟。
李福林觀察著蔣宇傑,同時也想到了當時蔣宇傑對他說的那番話。
當時蔣宇傑表現出來的就是很有信心,李福林還有顧慮來著。
經過這一兩天的事情來看,似乎還真讓這個年輕人做到了。
這也是為什麼李福林直接跟黃傳星開戰的原因,他在蔣宇傑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會跟蔣宇傑說一下,他也不會太過分的。”李福林安撫著厲曉海。
看著厲曉海此時的樣子,李福林心中也是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堂堂一個縣委常委、縣紀委書記,算是實權了吧?
但誰又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在官場裡摸爬滾打了一二十年的,居然會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給嚇住了。
看著厲曉海,李福林也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他們的悲哀。
為官之道,其精髓遠非單一的能力所能涵蓋。
能力固然很重要,但人脈也是不可或缺。
這正如魚群在逆流中奮力前行,每一條魚都憑借著自己的毅力和技能,不斷向前衝刺。
然而,僅憑個體的力量,往往難以抵禦逆流之強大。
正是在這個時候,水域成為了它們的生命線——那是它們賴以生存和繁衍的根基,也是它們克服重重困難,最終實現逆流而上的關鍵。
同樣,為官者若想在複雜的政治生態中立足,除了自身的能力和努力外,更需精心經營人脈關係。
這種關係如同水域一般,為官員提供了必要的資源和支持,使他們在麵對挑戰時能夠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他們所缺失的就是蔣宇傑所擁有的,強大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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