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他們這些人裡麵,最了解夏東海的也隻有郭鬆源這個秘書了。
麵對夏明月詢問,郭鬆源壓低了聲音,低頭回道:“省長這是想考校一下他,不過不用太擔心,省長不會太為難他的。”
“好的,叔叔。”蔣宇傑聽後,抽回了想要收棋的手,然後問道:“叔叔,現在該誰執子了?”
“現在該你了。”夏東海看著棋盤說道。
蔣宇傑看著棋盤,心裡也是沒底。
他哪兒會下什麼棋啊,也就最近一段時間才開始研究這些東西。
他現在彆說入門了,充其量就隻是個愛好者罷了。
看著蔣宇傑遲遲未動,夏東海詢問道:“怎麼?不敢往前走了?”
隨著夏東海話音落下,蔣宇傑直接一子落下。
夏東海看著蔣宇傑棋子的位置,破有深意的看了眼蔣宇傑,“你這是放棄其他棋子了?”
而蔣宇傑則是回答道:“前後都是絕路,無論怎麼走那裡都難逃包圍圈,不如另辟蹊徑,圍點打援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雖然蔣宇傑不是很懂棋局博弈,但是他懂一個道理。
那就是棋局博弈就跟他們為官之道一般,每一步都是險棋,每一步都需要慎重考慮。
而蔣宇傑當前的局麵就跟這棋局一般,身陷重圍,想要獲得一線生機就隻能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他不懂博弈,但是他懂他自己。
“勇氣可嘉,隻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夏東海並沒有著急去圍捕蔣宇傑,而是繼續圍獵蔣宇傑包圍圈內的棋子。
“星星之火也可燎原。”蔣宇傑依舊沒有理會那些棋子,繼續著他的布局。
就這麼幾個回合下來,蔣宇傑在棋局上的棋子越來越少,而周文博形成的包圍圈也是越來越緊密。
此時的蔣宇傑,真的可以說是身陷重圍,生機渺然了。
好不誇張的說,隻要周文博願意,蔣宇傑隨時都可能輸。
至於,那幾顆在外圍遊離的散兵遊勇?
“嗯?”當周文博關注到蔣宇傑那幾手的棋子後,有些不敢相信。
“你師承何人?”周文博好奇的問道。
而蔣宇傑的回答也很乾脆,“在快抖上麵看視頻學習的。”
這個回答,讓房間變得異常安靜。
周文博問的自然不是蔣宇傑下棋的手法,蔣宇傑下棋毫無章法可言,說白了就是一個臭棋簍子。
而周文博問的是,蔣宇傑這下棋的思路。
在周文博看來,這絕對不是蔣宇傑這個年齡段能想到的。
“年輕人,膽子很大!”周文博不瘟不火的一句話,瞬間讓夏明月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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