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林曉曉也拿出了調查組發放的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市紀委調查問詢的必要準備,不僅是為了記錄接受調查人員的筆錄,更是為了防範調查人員存在濫用執法權的情況。
當然,蔣宇傑本來就知道周文博是冤枉的,所以他的一切操作都是正規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個現金就跟突然出現在我家裡的一樣,至於你們所說和那些老板私底下往來,基本上都是一些項目上的正常溝通,不存在違紀情況。”
大概是因為看到了蔣宇傑的緣故,周文博此刻心安了不少,也願意回答問題了。
蔣宇傑點了點頭,除了那一百萬現金以外,資料上顯示周文博和那些老板私底下往來的確是正規的,沒有什麼問題。
但最根本的問題,就是出自於這一百萬上麵。
至於那什麼私底下往來,隻是保姆舉報的一番說辭。
家中出現一百萬現金,和工程老板私底下往來,這兩個一結合,自然而然就讓想到了吃拿卡要,貪汙腐敗了。
看著正襟危坐的蔣宇傑,周文博此時心裡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願意幫自己的居然是一個小小的副科。
當看到蔣宇傑而不是彆人的時候,周文博就心知肚明了。
那些人,肯定是借機落井下石自證清白了。
說起來也挺搞笑的,到頭來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卻是一個自己並沒有怎麼提拔的副科,反而那些被自己提拔的都對自己敬而遠之了。
還真是世態炎涼啊……
“根據保姆舉報,這一百萬是你讓她從你的卡上取回來放在家裡的,你和你保姆關係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矛盾?”蔣宇傑記錄完以後,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蔣宇傑問的有些針對性。
周文博也懂了蔣宇傑的意思,便回答道:“我家保姆來我家有三年了,關係一直挺好的,當時我用她,就是看她家庭負擔重人也踏實。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讓她幫我取錢啊,我和她非親非故的,我和她隻屬於聘用關係,更彆提還是你們所說的一百多萬了。
至於你們所說的矛盾就更不可能了,在你們帶我來這裡前幾天,我無意聽到保姆說她兒子不小心打傷了什麼人,需要賠償幾十萬,我聽說後當即就提前給她結了半年的工資,還多給了她一萬塊錢。
如果有矛盾我還會繼續用她,並且提前給她一次性結了半年工資,還多給了一萬?”
周文博很配合的把事情引到了保姆身上。
“但,據我們所知,那一百萬的確是從你的銀行卡裡取出來的,關於這點你有什麼想說的?”蔣宇傑點了點,又接著問了一個問題。
其實,問道這裡的時候,事情已然明了了。
保姆舉報周文博的時候,自己兒子正在麵臨巨額的賠償。
這很自然的就讓人聯想到,保姆會不會是為了錢去舉報的周文博?
不然,一個保姆怎麼會有周文博私底下和那些了老板見麵的照片呢?
她隻是一個保姆,又不是一個特工。
總不能說,剛好保姆碰巧就遇到了吧?
其實,關於這一點他們當時陷害周文博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哪兒去,他們隻想著人證物證齊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周文博辦了就行。
結果,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蔣宇傑啊!
而蔣宇傑現在要的不僅僅是給周文博洗脫嫌疑,洗脫嫌疑很簡單,隻要從那個保姆身上入手,周文博的嫌疑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