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趙雲瀾的凝視,蔣宇傑也是壯著膽子迎了上去。
他正視著趙雲瀾的眼睛,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如果說周市長的教導與提攜是好處的話,那麼我的確是收了周市長的好處!”
“哦?是嗎?”趙雲瀾聽後,竟直接露出了一抹微笑。
隻是這一抹微笑,卻讓蔣宇傑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這種感覺,應該叫做笑裡藏刀吧?
“我不太懂趙書記您的意思,我昨天早上才從市紀委的大門走出去,如果需要我再次配合接受調查的話,我沒有任何問題。”蔣宇傑正色說道,沒有顯露出一絲膽怯。
看到蔣宇傑這樣,倒是讓趙雲瀾有些好笑,“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是什麼後果?”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趙雲瀾臉上一直都是掛著笑容的。
“知道,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離開體製罷了,失去這所謂的鐵飯碗而已。”蔣宇傑依舊沒有屈服。
趙雲瀾看了看蔣宇傑後,沒有在繼續問下去,而是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今早有人送過來的匿名舉報信,你可以看看,關於你的。”
說話的時候,趙雲瀾視線沒有離開過蔣宇傑的眼神。
她企圖從蔣宇傑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隻可惜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就連最起碼的疑惑都沒有看出來,這就讓趙雲瀾有些好奇了。
“你不害怕?這裡麵可是舉報你,周文博貪汙的贓款,其中也有你的,甚至還說就藏在你的家裡。”趙雲瀾強調了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蔣宇傑沒有在眼前這個美女書記麵前透露太多的信息。
他自然知道這舉報信是誰的手筆了,至於趙雲瀾所說的贓款,不出意外的話,可能真的已經在家中了。
“你是唯一一個,在我麵前還這麼坦然自若的人,
對於你這樣的表現,我心中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解讀。
或許,你內心真正的一塵不染,毫無所懼,因此對於任何審查都不以為意。
又或許,你深藏不露,內心有著深不可測的城府。你巧妙地掩飾著自己的真實意圖,就像一位高明的魔術師,將秘密深藏在層層迷霧之中?
那麼,你究竟是哪一種人呢?”趙雲瀾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是哪種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認為我是哪種人。”蔣宇傑把這個問題又給拋了回去。
蔣宇傑心裡也清楚,舉報信就在趙雲瀾手裡,她既然願意跟自己浪費這麼多口舌,那麼就說明自己多少對趙雲瀾還是有點用處的。
看了看蔣宇傑,趙雲瀾收起的笑容,同時也收起了那封舉報信。
她低聲說道:“近日,我發現自己的牙齒上悄然出現了幾顆蛀蟲,我曾懷著希望去找醫生,希望能得到有效的治療。
然而,醫生卻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如果想要除掉蛀蟲,可能會使神經受到損傷,而且這些蛀蟲對大局沒有什麼影響,不用在意,不然會得不償失。
可是,我深知,這些看似微小的蛀蟲,卻如同腐敗的苗頭,若不及時清除,必將侵蝕整個肌體的健康。
它們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道難以言說的不安,使我一日不安,一夜不寧。然而,醫生似乎並不願深入治療,而牙齒本身也無法自我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