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道宗隻有我一人啊,這怎麼著也比不過人家啊。”
十二大仙門除了行道宗,每家出戰的弟子都是一千人打底,這還是二十五以下,自願前往的弟子數量。
這也看出行道宗和其他仙門的差距多大,至少新生代弟子數量上,猶如鴻溝。
“哼,說的那麼好聽,不過就是想要老爹給他們降下氣運罷了,嘿嘿,如此說來,我早就在最頂層了。”
“桀桀桀,不愧是我。”李初一怪笑著,他身邊的其他散修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和他拉開距離。
而之所以十二仙門如此登場,一是為了振奮士氣,二嘛,這便是他們的排場,在方方麵麵都是專美人前。
自然而然,目前的行道宗處在十二仙門一列,確實是尷尬無比。
“武獸山,出列。”
隨著虛影話語聲落,高空中出現一高大男子,其似從蠻荒而來,周身氣息狂野殘暴。
所有人望著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強烈壓迫之感。
“吾名獸無敵,武獸山築基第一人,今率門內弟子四千整,入古跡,誅‘寄微’,不得氣運,誓死不還。”
“諸位師弟,出列。”
頓時,天空黑壓壓一片,清一水的彪形大漢,包括其中女子,身形都是十分誇張。
隨著武獸山弟子入雲台,無論是那些普通仙門,或是地上無數散修,皆是一片嘩然。
那獸無敵,居然自稱武獸山築基弟子第一人,這是何等自負。
武獸山為十二大頂級仙門,其門內公認的築基第一人,豈不是說明這獸無敵有資格問鼎,整個修仙界築基第一人的稱號。
而他骨齡不過二十五,卻能壓的無數老牌築基之修抬不起頭,這不得讓人遐想,此人若不隕落,究竟能走到何種地步。
“這武獸山看起來似乎走的體修一路,而且帶個‘獸’字,絕對不是普通體修。”
李初一微眯著眼,若有所思。
這時,其餘十二仙門首席都盯著那道霸絕人寰身影,眼中戰火熊熊。
“哼,如此大話,這武無敵怕是形成了本命之靈。”焚天宗烈陽子不由捏緊拳頭。
“嗬嗬,想殺‘寄微’?還不得氣運誓死不還?就武獸山那群榆木疙瘩,怕是得全軍覆沒了吧。”葬愛子對身邊之人隨意說著。
“師兄有理,就算他已經凝聚出本命之靈,到了封魔古跡裡也就是身體強一點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的。”
他身邊同樣是一黑袍弟子,正對他拱手附和,眼中帶著諂色。
“師弟,這話我可以說,但你也能說嗎?”葬愛子臉上黑霧湧動,語氣似帶著淡淡笑意。
“那武獸山第一法門,血煞獸界,此神通需要觀摩百獸,無中生有,形成本命之靈,再借自身血氣化形。”
“且每人形成的本命之靈都不相同,按理說,觀摩的獸越強大,形成本命之靈越強,理論上無極限也。”
“師弟,你還要小瞧嗎?另外,聽說你最近和某位師妹走得挺近啊。”
葬愛子語氣柔和,可他身前弟子卻早已跪伏在地上,渾身顫抖。
“師……師兄,恕罪,我和方師妹隻是修煉出現同樣問題,才時常在一起探討,萬萬不是師兄所想。”
“嗬嗬嗬,師弟,你覺得師兄我好騙嗎?”
……
“蟲宗,出列。”化神虛影出聲,打斷了眾修士討論。
這時,天空傳出“嗡嗡”蟲鳴之聲,一大群猙獰靈蟲不知從何而來,隻見它們聚在一起,瞬間化作一道人影。
“嘶……,那是何種術法,才築基就有此種本事?”望著新出現的那道身影,李初一隻覺得身上涼嗖嗖的。
“吾名蚊,蟲宗首席,率一千二百蟲修入古跡,諸位道友,古跡可沒有所謂的仙門鐵律,你們亦是我蟲宗獵物,小心了。”
“蟲兒們,出列。”
寂靜,無比寂靜,這一刻,這片天地隻聽得到“呼呼”風聲。
若是那獸無敵隻是隱隱帶著挑釁之意,這新出現的蚊,便是直接把所有人踩在地上。
將所有人視為獵物,這說法是何等輕視眾人。
也就在蟲宗落在雲台上的一瞬,獸無敵,烈陽子,葬愛子,劍無塵四人。
全都飛身而出,各自施展神通術法朝著蚊而去,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就在幾方碰撞在一起時,那道化神虛影指間微動。
等幾人回過神來,已是回到了各自陣營,似乎剛剛什麼都未發生。
“從此刻開始,入古跡前不得爭鬥,違者抹殺,我焚天宗弟子也一視同仁。”
化神虛影語氣清淡,卻讓在場之人無不打了一個寒顫。
“哎,好戲看不成了。”眼見幾人沒打起來,李初一很是痛惋。
他不由朝著蟲宗雲台看去,他想養蟲子,非常想,這讓他打定主意,找對方取取經。
“哼,以身飼蟲,居然沒弄死他,還讓他成功了。”烈陽子目露殺氣,死死盯著蚊。
以身飼蟲乃蟲宗獨門秘術,需讓飼養靈蟲吞噬自己,在將死的那一刻,施展此法,由死而生,從此人蟲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