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李初一,你那麼看重那死人臉,早知如此,當年該把那惡心女人抓回去,好好折磨一番的。”
空中,畫琳琅滿臉血肉模糊,眼中帶著偏執與瘋狂。
“一報還一報,隻是讓你體驗駝女師姐之痛罷了。”李初一麵無表情。
“駝女駝女。”畫琳琅獰笑著,嗓音尖銳刻毒。
“李初一啊,你除了見過她那張臉,你認識她嗎?你知道她那駝背有多惡心多畸形?哈哈哈……”
李初一則望著上空,同樣冷聲道“相由心生,駝女臉那麼美,那她心同樣美,畸形算什麼?”
“夢境世界中,我認識的是那個如山間清泉般的柳風鈴,而不是你這個踏上仙路,心理變得畸形的怪物。”
“你才是怪物,徹頭徹尾的怪物,我分得很清。”
“我今日必定殺你。”
最後一句,他咬得很重。
“怪物?哈哈哈……”
“沒錯,我就是心理畸形,你看到的每具人皮傀儡,都是我親手做的,你見過他們慘叫模樣嗎?”
“李初一,現在我也要把你做成人皮傀儡,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畫琳琅獰笑說罷,身上羽化之光更盛,氣勢猛地一提。
她揮動長劍,一輪輪冷月氣勢更加恢宏,朝李初一攻去。
麵對淩厲攻勢,一時間,李初一竟如同暴雨中殘蝶,被打得四處飄零。
差著境界呢,即使他各種神通秘法加成再多,也隻能撐起肉身玄光,再祭出龜兄法身抵擋。
撐過一波冷月以後,李初一提刀迎上,對方秘術加持,他落在下風。
一時間,雙方刀光劍影,各種神通術法儘出,招招不留餘地。
場外。
不少修士瞠目結舌。
“瞬間逆轉?李初一處在下風了。”
“我又看不懂了,剛剛不是李初一殺妻證道嗎?怎麼又換成畫琳琅殺夫證道了?”
更是有些不懷好意之人,身上常備空白留影球,也不知何用。但對著場中一幕開始記錄下來。
此刻,烈陽子等人真的心急如焚了,可感受著畫琳琅每劍威勢,他們怕是挨上幾下,就得回爐。
……
許久後,望著場中慘狀,眾修士無人言語。
畫琳琅依舊在空中,她身上光芒暗淡,氣息也變得很是微弱。
李初一跪在雪地中,蒼白唇上染著鮮紅,身上一道道劍痕深可見骨,望著那女子身影,嘴唇微張,鮮血從嘴角湧出。
“李初一,你還真是命大啊,勉強築基圓滿而已,扛了這麼久。”
此刻,畫琳琅言語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沒招了。”李初一有氣無力道。
“是啊,沒招了,這秘術本就是自殘換來實力,本來是想第一時間將你捉住,化作人皮傀儡的,誰想到你撐下來了。”
“駝女臉皮裡有一道殘魂,我剝下來才發現的。”李初一淡淡道。
而聽到這話,畫琳琅卻如炸毛一般,目光陰冷凶殘,如索命厲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賤人,那個賤人隱藏如此之深。”
李初一又是咳了幾口鮮血,他沒有絲毫猶豫,手指微動間,一道法絲蔓延出去。
血柱衝天,染紅一片雪地,畫琳琅人頭落地,身隕。
天地一片寂靜,漫天雪花無聲飄落。
場外,諸男修陷入沉思,他們不知其中具體糾葛。
隻想著,自己若是李初一,下得去手嗎?
突然,畫琳琅屍首上冒出綠色火光,屍體開始燃燒,不時有縷縷黑煙冒出,發出“滋滋”聲響。
然下一刻,又是一頭綠色火鳳從火焰衝出,瞬間沒入李初一體內。
這是第三次了,而這一次,他有些力竭,終究沒有躲過去。
他腦海頓時一片空白,隻有一道神念,偏執而猙獰。
“哈哈,李初一,我這個毒婦沒讓你失望吧。”
“這是以身為咒,以我肉身為載體,我死之後才會觸發,那麼我現在已經死了吧。”
“但我要你也不好過,從此刻起,你要承受三年鑽心之疼,之後每年一次,永不停息。”
雪地裡,李初一雙眼充血,那隻火鳳在他背上浮現,鳳目狠毒可怖。
他一把扯掉上身破碎衣服,銘刀在手,幾刀後,將背皮連著紋身剝了下來,可是沒用,其依舊在血肉中顯化。
“嗬”,李初一仰天倒在雪地中,雙眼空洞,紅發披散一地。
他蜷縮成一團,用力捂住自己胸口,因為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