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堅持下,薑梒終於能將經文裡的內容看下去,就是仍不解其意。
“來的匆忙,不然便可帶些書來解悶了。”薑梒百無聊賴的說著,捧著一冊經書草草翻閱,又重重合上。
茯苓輕歎,“那婢子同郡主說說話。”
“也可。”
茯苓歪著頭想了許久,以前滿腹的牢騷,自打上了這地方,就消失不見,連個有趣的話題都想不出來。
“不如說說郡主身上的傷吧!”茯苓看著她的後背,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是愧疚。
“當日郡主可是故意驅使婢子同白義那廝,駕馬車跟在後麵的。”
“你在會影響我的計劃。”
“那臨出門時,郡主特意讓世子帶著佩劍也是為了計劃了?”
“他是世子,亦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帶佩劍豈不正常?”
茯苓眼神望向她的肩膀,又看向後麵的頭發。“郡主莫再讓自己設身危險之中了。”
“女施主,有一位姓蘇的施主求見。”
門外一個小和尚輕叩門環後這樣說,茯苓一瞬靜了下來,薑梒也怔愣片刻,在第二聲叩門聲響起時才反應過來。
“蘇牡清?她來做什麼?”薑梒不解,一個眼神看過去,茯苓立馬意會,響聲拒絕“居士在打坐,不便見人,施主請回吧!”
門外小和尚見狀默默走開。
一身華服的蘇牡清卻絲毫不意外,站在那一動不動。
“櫻櫻,皇嫂奉母後懿旨來看你。”
門吱呀一聲從裡打開,茯苓候在一側請她進去。
“假傳旨意可是死罪。”
薑梒盤坐在榻上,視線飄向她。
蘇牡清視線落在薑梒那齊肩的短發上,稍一愣,說“母後準許我入寺廟求子,正巧你也在這裡,順便來看看你。”
說完屏退下人,眾人恭敬退出去同茯苓一起守在外麵。
“算不得假傳旨意那麼嚴重。”
薑梒無所謂真假,隻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蘇牡清會意,自若地坐上去。
“皇後娘娘早已有幾位孫兒孫女承歡膝下,怎會在初成婚不過月餘時,便催你。”
“莫不是——”
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繼而又湊近悄悄地問“我送你的《房中術》你沒看嗎?”
蘇牡清臉頰騰地升起團暈來,嬌嗔道“沒個正形!”
薑梒了然一笑,擺了個舒適的姿勢。“看你的模樣,那恐怕不是這個緣由。想來是借故來我這裡一探究竟了。”
“不過也好,我也正想問問,為何原先處處同我作對搶褚丞,後來又憮然放手,一門心思做我的皇嫂?你先前的說辭,可不足以使人信服。”
二人各持一盞茶,輕啜一口複又放下。
“櫻櫻是否過於局限了,那時我確實心悅世子不假,亦曾想過嫁給他。可當下,我也深愛夫君,於我而言既要二者擇其一,那為何不挑一個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