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十幾個死侍身著統一服飾,麵上覆白巾,手持兵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放眼望去,似乎插翅難逃……”
薑梒扶著車架微彎腰眺望,四周圍了十幾個人,輕輕歎息一聲,朝魏策說“有句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一人一半,如何?”
魏策將酒葫蘆收好,順手抽出座位下的佩劍,拋給薑梒。
在她接住的同時,說“那便辛苦夫人了~”
死侍有序逼近,眼看就到車前。薑梒以劍做支撐,旋身衝出車簾外,一腳踢飛個湊上來的人。
魏策自然不甘示弱,衝出馬車,朝另一方敵人堆裡紮,起先是以拳相抵,不多會兒便繳獲了把劍。
劍花飛舞,將他圍住的人是接連倒地。
另一邊,薑梒身著溫順女裝,狀似柔善好欺,實則攻擊性十足。被團團圍住,她冷靜漠然,眸中情緒清澈見底,像是一時不察誤入狼窩的兔。
本該驚恐的臉上,忽然浮現嗜血的輕笑——刹那間一道殘影而過,一片又一片的人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砸進雪泥混合的汙水裡。
像是殺紅了眼,到最後一人時,他生了怯意,想求饒,可還不等他說出第一句完整的話,便被薑梒一劍封喉!
望著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瞬即逝,薑梒臉上的笑緩緩收起,語氣頗為無奈道“抱歉~冒犯之處還請諒解!”
越過橫陳一地的屍體,魏策抬眼看向她,忽然覺得薑梒猶如嗜血狂妄的獸,不會被任何人所束縛。
李封雲帶著大部分援兵躲在遠處,手下戰戰兢兢地問“將軍,我們不前去支援嗎?”
李封雲抱劍環胸,不以為意道“那些人還不夠他二人打牙祭,活動活動筋骨罷了!”
“可——!”
一記白眼瞪過去,那人瞬間閉嘴。
他悠悠解釋道“既然吩咐我等稍晚幾刻出發,那必是有其中的道理。聽命行事便罷!”
話音未落,一聲熟悉的口哨聲傳來,李封雲忙帶人趕上前。
不出意外,又是收拾殘局的活計。
安排妥當時,見薑梒已然將劍擦拭乾淨,便提議道
“不如換馬前行?”
魏策牽來兩匹馬,一匹是陪他出生入死的寶駒,另一匹是在他私有的馬場從小養到大的良駒。
至於為何偏偏選中了這一匹,也僅僅是因為,魏策的馬追風,在眾多馬中隻願同它處於一馬廄中。
“說起來,這匹馬還尚未有名。不若便由夫人來取?”
薑梒未想太多,順手摸了摸馬鬃,隨口道“逐日……如何?”
“甚哉!”
她看著魏策白色大氅濺上星星點點的血漬,有些惋惜,建議道“我們快馬加鞭入瑜洲,或許還能趕得上找人將這衣服修補一番。”
“好!”
他不似方才的威風八麵,眼含笑意溫柔地回應薑梒的提議。
兩人各自翻身上馬,桀驁不馴的逐日,既不焦躁地噴氣跺蹄子,又不高傲地仰頭同背上之人作對。
安靜溫順,跑起來時穩如泰山。
而逐日的反常,徹底表現在魏策身下這匹馬身上。
追風……像是興奮過度,跑起來時毫無章法,饒是驍勇善戰的魏策,都被它顛地腹中難受。
還是薑梒看不慣,輕悠悠地說了句“你的馬怎如此聒噪!”
登時,那馬便老實下來。
像是動物之間特有的交流般,逐日發出高而洪亮的叫聲,追風稍晚回應以低沉的鳴叫。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話如此有用,臉上的喜悅肉眼可見地浮現,見她高興,魏策也跟著心情大好。
方才的插曲,不過片刻便忘到腦後了。
到達瑜洲城內,正趕上傍晚時分,李封雲等人趕到後依著計劃,去蘇護處整裝藥材乃至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