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任期三年,明年就是最後一年,不出意外的話,任期一結束,他就會被調去省城,不敢說高升,至少也是平調。
可去省城,就算矮半截,那也是前途無量。
低調的可怕,也深知在羅城裡羅家根深蒂固的地位,所以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想過和羅家對著乾,多數時候他這位書記都顯得有些透明。
但是關於羅城建設發展,大方麵事件上,他始終抓在手中,這樣一來,羅城還是羅家說了算,但功績政策是他說了算。
雙方互不乾擾,各取所需。
在羅城裡,他閒下來多數時候都會來這裡坐坐,多陪陪這位老恩師,後麵被調走,外加上他們年事已高,以後來的時間就更少了。
小老太進去後,兩“父子”也簡單閒聊起來。
多數都是張紀在彙報工作。
都是關於羅城大方麵發展,以及未來的城市規劃,鄉鎮融合,城區結合。
趙誌國認真聽著,不時也會指出一點教育,張紀也是虛心接受。
至於羅城裡冒頭的阿龍?龍騰四海,以及龍海集團這些?
都不歸他管,全都是羅文遠在抓,他也不會在意,畢竟不屬於一個層麵。
“爸!”
突然。
伴隨著門外一道刹車聲,緊跟著滿臉淚痕,哭的梨花帶雨的趙安心就衝了進來。
四十多,快五十人的了,在趙誌國麵前卻還像個孩子一樣哭鬨著找家長。
她快步衝進來,一邊跑一邊抹眼淚,那傷心欲絕的樣子,讓趙誌國都站了起來。
張紀也隨之起身,推了推眼鏡,並且退後兩步。
“怎麼了這是?”
趙誌國趕緊扶了下衝過來的趙安心。
手臂十分穩健,完全看不出八十歲了。
“爸,難道你真不管你女婿嗎?”
趙安心哭的撕心裂肺,“你女婿被人欺負成這樣,酒店也被查封了,你這個當嶽父的,就能無動於衷看下去?”
還是為這事而來。
趙誌國表情微微嚴肅,“這事已成定局,林真他公然飯菜下藥,案件還涉及到我羅城的一位市委常委,更還當眾雇凶殺人,種種事跡證據確鑿,他既然這樣做了,就要考慮後果,誰也救不了你,你彆替他再求情。”
“爸,難道你就忍心看著盼盼以後沒有父親,我失去丈夫守寡嗎?”
趙安心說著就跪下來,緊緊抱住趙誌國雙腿,哭的傷心欲絕。
張紀小聲道:“老師,我去廚房幫下師母。”
“嗯,去吧。”
趙誌國剛應下,張紀便馬上轉身離去。
“爸,這事你可以解決,你能做到的!”
趙安心跪在地上,哭泣不斷,“我長這麼大就沒求過你什麼事,今天這事你要不同意的話,我就跪死在你身前!”
“胡說些什麼,這麼大人了,還哭哭啼啼像什麼話,起來!”
趙誌國額頭青筋跳動,使勁拽扯女兒,“這不存心讓人家看笑話嗎?”
“看就看了,那是我丈夫,他都要死了,隻要可以救他,出醜又算什麼!”
趙安心揪住不放,“我不管,爸,除非你真的狠心要我陪你女婿一起死,不然我絕對不起來!”
“真是造孽。”
趙誌國又坐了下去,滿臉疲倦的歎息。
“這麼說你同意啦!”
趙安心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睛,驚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