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蚊子,下幾盤象棋叮了我一身包!”
紅綠燈前。
自行車上的何雨柱隻感覺渾身不自在。
癢癢啊!
“小何師傅?”
背後有人喊他。
何雨柱回頭一看“趙大娘,真巧了嘿,您這是要忙啥去啊?”
那人正是居委會的趙主任,
隻見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大小夥子,儘皆用布罩著口鼻,手上拎著不知道裝了啥的大袋子。
“熏蚊子去,現在蚊子太多了,每隔半個月就得滅上一回,可還是滅不完。”趙大娘苦笑了聲。
“得滅!”何雨柱深惡痛絕道“該死的蚊子,必須得滅咯它們!您瞧,我這去街道辦跟王大爺下象棋的工夫,就被叮了一身包。”
一說滅蚊子,何雨柱就知道他們袋子裡裝的啥了。
六六粉,也叫六六六,一種殺蟲劑。
每半個月組織一次的滅蚊行動,就是用六六粉煙熏下水道裡的蚊子。
“可不?哎,真愁人啊。”趙大娘搖了搖頭“得,燈亮了,我得走了,小何師傅你也忙去吧。”
“好嘞,回見啊趙大娘。”
何雨柱招呼了聲,腳底下一蹬,過了紅綠燈。
他今天沒什麼其他事兒了。
晚飯跟妹妹一起去王全有家吃,不用準備飯菜,現在回了四合院也沒啥意思,索性在這四九城裡逛了起來。
要不咋說世界太小呢。
在一個賣冷飲的小吃攤前,何雨柱又被叫住了。
“何大哥!”
女子紮著兩個大麻花辮子,手上挎著個小布兜,可能是因為太陽太毒,一張小臉被曬的通紅。
“秋葉妹子?真巧啊。”
眼前的人正是冉秋葉。
“何大哥,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謝謝您呢,今兒有空啦?要不一起吃個飯?”
自從上次一彆,冉秋葉就記住了何雨柱。
一見鐘情談不上,頂多算是有好感。
今兒難得在偌大的四九城撞見了,怎麼的也得好好表示一下感謝。
“妹子,大熱天的吃啥飯啊,我是一廚子,整天煙熏火燎的,躁的沒胃口。”
何雨柱四下看了看,旋即朝旁邊的小攤一指“你要真想謝我,請我喝個酸梅湯就成。”
話音方落,冉秋葉還沒說什麼呢,擺攤的可是直接拿起了一對兒小銅碗唱了起來。
“果子乾,豌豆黃,杏仁豆腐梨膏糖,糊塗糕嘞冰海棠,山楂露兒酸梅湯!”
那小銅碗又叫冰盞兒。
在那小販手裡一晃一敲,發出銀鈴般的聲響,比起那說山東快書手中的鴛鴦板也不差多少。
甭說吃喝了,冰盞兒一打,小曲兒一唱,先聽聽就夠您一美的!
“爺們兒,來碗酸梅湯啊?”小販咧嘴一笑,滿麵淳樸。
“那成,何大哥,我請您,老板,來兩碗酸梅湯。”
何雨柱前後拒絕了她兩次邀請,冉秋葉也就不再強求請吃飯的問題了。
“真涼快!大熱天的來碗酸梅湯,過癮呐!”何雨柱一抹嘴,笑道“謝謝秋葉妹子了。”
“何大哥您太客氣了,是我要謝您才對,對了,您今兒沒上班麼?”
“沒,今兒出來辦點事,得,這酸梅湯也喝完了,我先走了啊秋葉妹子。”
“啊成,那您忙著,何大哥。”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何雨柱就離開了,沒想深入過多交流。
雖然他沒啥壞心眼,但畢竟對人有恩,又都是這個年紀這個歲數,萬一哪句話不對了,給人聊出火花來了呢?
冉秋葉不是他的菜,首先家庭成分那一關就不在何雨柱的擇偶範圍內。
既然不是自己的菜,那就少招惹人姑娘。
“得給雨水買個生日禮物。”
“要不,給她置辦件新衣裳?”
何雨柱的車子停在雪茹綢緞鋪前,想了想,便踏步走了進去。
雖然何雨水說了,公交車月票就算禮物了,但何雨柱可沒當真。
妹妹懂事,那他這個當哥的,也不能忒小氣了。
<我是姐妹情深陳雪茹分割線>
此刻。
四合院,賈家。
賈東旭手裡擺弄著火柴盒,但因為右手有殘缺,糊了半天愣是連一個都沒糊成,氣的直哭!
是的,哭了。
賈東旭心裡委屈啊,他恨,恨何雨柱告發自己,自己不就是摸了那洋鬼子一下而已麼?
他恨,恨易中海冷淡自己。
他恨,恨秦淮茹在最難的時候拋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