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熱鬨啊。”
何雨柱一路騎到了東城區的前門外大街。
老百姓來這兒,圖的是一熱鬨,買的是一便宜,攤主求的是一份安生,真說起來,來這兒買東西和賣東西的,大多數都是城裡的窮人。
著眼望去,有拎口袋穿粗布衣的婦女,也有穿大背心搖著蒲扇的大爺。
有背著褡褳戴著草帽的,也有光膀子的。
扛著扁擔賣蟈蟈的,推獨輪兒賣小吃的,手臂挎著藍子賣煙卷兒的,端的是一熱鬨非凡。
肯定有人會問了,這不都公私合營了,咋還有敢出來擺攤的呢?
其實這些攤販,以及流動性小販,大多已經被納入國有菜市場,商場,成為正式職工了,不違法的。
否則的話,可不是誰想擺攤都能擺的。
何雨柱逛了會兒子,這才進了信托商店的大樓,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
“買表!”
“咦?同誌,又是你,前陣子不是剛買了塊勞力士麼?咋,弄丟了?”
售貨員一眼就認出了何雨柱。
畢竟來他這買表,還連帶著買修表工具的,何雨柱可是頭一份兒,印象深刻啊!
“那哪能丟啊,好幾十買的呢,你瞧。”何雨柱把手一抬“這不戴著呢麼?”
“嗬嗬嗯?”售貨員先是笑了笑,緊跟著反應過來不對勁了,一臉驚愕道“同誌!你會修表?”
這一驚非同小可。
就比如何雨柱手上這塊兒,要知道,能走針兒跟不能走針兒的價格,完全是天差地彆!
但凡有修好的可能,但凡能找到修好這表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以幾十塊的價格賣出去?
“瞎鼓搗唄。”何雨柱笑了笑,一抬下巴道“今兒我打算把你這裡品相好,唯獨不走針的外國名表全包了,回頭好送給親戚朋友,同誌,我跟你說你可甭想著宰我,四九城又不是就你一家賣二手表的,你要是出價高了,我可扭頭就走。”
“那不能那不能,同誌,來,您抽煙!”
聞言,店員連忙遞了一根兒大前門過去,換上了一副笑臉“我姓李,因為嘴巴長的大,大夥都叫我李大嘴,您也這麼叫我就成,這樣好記,不知道兄弟高姓大名?”
李大嘴的一反常態,跟上次見麵完全判若兩人,又是遞煙又是點煙的,殷勤的不得了。
“我姓何。”
“何爺!幸會幸會,有時間沒?正好趕晌午了,一起吃個便飯唄?”
“誒,我就買個表,吃啥飯,你太客氣了。”
“彆啊何爺,實話跟您說,您要是真有修外國表這手藝,兄弟有生意想跟您做!”
“啥生意,說來聽聽,吃飯就免了,不用費那個事。”
“何爺真是快人快語。”
李大嘴恭維了一番後,壓低聲音道“何爺,你多少親戚,啥交情啊?一送送幾十塊錢的表?都是明白人兒,兄弟就有話直說了,我看您是想買表回去修,再倒手賣,是能賺大錢,可您不還得另找銷路麼?多麻煩?”
“老話講了一事不煩二主,你要真有這個心,就直接在我這兒修,修完了直接賣給我,我就收著了!”
“回頭再有貨進來,我再招呼您,這多省事啊!價錢方麵您放心,我是肯定要賺您錢的,可您賣給誰,誰不得賺您錢?您說是這理兒不?咱長期合作,價格好說啊!”
李大嘴這嘴皮子還真是溜,噗啦噗啦跟小連珠炮兒似的。
何雨柱聽他說的中肯,尤其是那句一事不煩二主,讓他動了心。
但儘管如此,何雨柱仍舊有些顧慮。
“大嘴啊,不是哥們兒瞧不起你,這麼多表,修好之後的價錢,得本著四位數去了,你一售貨員收的起麼?”
“還有,一下子賣出去那麼多表,公方經理那邊你怎麼交代,他能信?”
話音方落,
隻見李大嘴嘿嘿一樂“何爺,不瞞您說,公方經理是我大爺,並且,這兒街道辦的主任是我親爹。”
“謔!牛啊哥們兒!”何雨柱吃了一驚“我收回剛才說過的話,你是這個!”
何雨柱豎了個大拇指。
但心裡卻在犯嘀咕,這兄弟該不會在撒謊吧?
可惜,人家說沒說慌自己能知道?
要是有分辨真假話的能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