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回來的路上,還刮起了汏煙炮,連何雨柱都不禁縮了縮脖子。
他拳腳功夫好,身體素質也在一直提升著,但再提升,也終歸肉體凡胎,不像武俠小說裡的那些高手有內力禦寒的本領。
吱呀——
門一拉,何雨柱進了閆埠貴的屋子,嘴裡還呼著哈氣“三大爺,大媽。”
“柱子?”閆埠貴一愣,連忙起身相迎“瞧這冷的,快上炕暖和暖和,孩他媽,倒杯熱茶去。”
“誒。”三大媽應了聲。
何雨柱也沒客氣,把豬肉放在了菜板上後,拖鞋就上炕了,彆說,這大冷天的從外麵進來,有個熱乎炕暖暖腳可是真好!
“柱子,抽煙。”閆埠貴遞了根煙,三大媽這時也把茶泡上了。
抽了口煙,何雨柱笑道“我今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情跟三大媽商量商量。”
“客氣了不是?”閆埠貴失笑道“有啥好商量的?柱子你有事吩咐一聲就成。”
這說的倒是心裡話,閆埠貴不怕何雨柱麻煩自己,就怕自己連值得他用的地方都沒有。
此刻聽何雨柱有事相求,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嗬嗬是這樣的大爺大媽,我這不整天的在外麵忙活麼,穀盈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我怕有個馬高凳短的沒人照應,想讓三大媽以後一整個白天都寸步不離的陪著穀盈,有大媽照顧著,我也放心不是?”
“成啊,沒問題!”三大媽笑道“我正好也想有個人陪我說說話呢,不然我這一天天的也悶的慌。”
“那好。”何雨柱點了點頭,對著閆埠貴道“三大爺,錢我就不給了,給你也不能要,往後我忙完了,回來順手給你家帶點肉啊菜啊的,就當辛苦費了。”
“不用不用。”閆埠貴連連擺手“這不外道了麼?柱子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你這點小忙我們家還管你要報酬,那也不是交情了,再者穀盈又不是懷孕一輩子,就幾個月的事。”
“害,一碼歸一碼麼。”
“”
幾人又客套了一番後,何雨柱道了彆,推自行車回家了。
“老頭子,柱子是真沒把咱們當外人啊,照顧穀盈這麼大的事,竟然沒讓穀盈的娘家人來,而是讓我來。”三大媽感歎道。
這話一出,閆埠貴笑了“穀盈的娘家人,可未必有你照顧的仔細,照顧的上心呢。”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當即將掉下懸崖的那一刻,比親爹更擔心你的人,其實是債主。
有些時候,外人真的就比自家人更上心。
何雨柱就是閆埠貴的前途,拋出交情不講,單為了這份前途人脈,閆家都得比照顧親生的還上心去照顧崔穀盈。
“明兒把那肉剁了,給穀盈包餃子,等早上我再起早去早市兒一趟,買隻雞回來,你中午給穀盈頓雞湯,還有什麼來著鯽魚,等我下班了再買點鯽魚,那玩意不是下奶麼?”閆埠貴掰著手指頭數道。
“老頭子你糊塗了?還沒生呢,下什麼奶?”
“啊,也對”
中院,賈東旭家。
今兒吳廣坤的心情仿佛格外的好,
都這個點兒了還在喝酒呢。
小臉蛋喝的紅撲撲的,時不時的還打個酒嗝兒。
賈東旭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陪著酒,好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沒忍住的他開口道“吳叔,往後我的工資,得由我自己支配了。”
“你說啥?”吳廣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一瞪,喝道“你再說一遍!?”
這一聲吼嚇得賈東旭一個激靈!
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顫顫巍巍,恐懼的看著吳廣坤道“我說,以後我的工資,您得交給我自己支配了,不然的話,您說我我圖個啥?”
賈東旭越說越委屈,
他一開始屈服於吳廣坤,為的就是一份工作,而工作的目的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賺錢?
現在人被湊著,錢還得上交,日複一日的,那特麼的,不是白特麼被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