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到談婚論嫁，她就心亂如麻。
“那你為什麼拒絕他的表白？”
“你怎麼知道的？”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顧銘誠才剛想放緩語氣，骨子裡的毒舌就開始不由分說的作祟。
“如果你是因為顧及我這層關係的話，真的大可不必。”
“誰說是因為你啊？”
王羽然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真的很不喜歡顧銘誠敏銳的洞察力。
“那你對遠哲現在什麼感覺啊？”
“我我說不出來。”
“這有什麼說不出來的？”
麵對著顧銘誠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王羽然的眉頭是越皺越深。
這男人怎麼突然有心思去管彆人的情感狀況？
難道是手術的後遺症？
“你不會是覺得自己家到中落了配不上人家吧？”
突然顧銘誠想到了什麼。
果然他這話一出口，女人的眼神就跟著變了又變。
果然如此！
“之前的那些天我們天天都在一起，我看著他打官司，陪著他弄材料。”
不知過了多久，王羽然才淡淡的開口，
“從我決定要法考，他就一直陪著我。”
顧銘誠把手交叉在胸前，靜靜的聽著他們的故事。
“我看到了他在法庭上的意氣風發，我也更加了解了我們之間的差距。”
說著說著，
王羽然眼裡原本的光亮逐漸被一抹陰霾取代。
“我和遠哲現在不隻是家境上的懸殊而已，還有自身的實力。”
她承認，自己之前的確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動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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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
心中原本的芥蒂就被取代了。
“其實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就算你父母現在回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顧銘誠安慰道，
“隻要有寰宇在，你們王家東山再起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
“遠哲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他輸官司的事。”
捕捉到顧銘誠眼裡的茫然，
王羽然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自從我決定法考之後，遠哲就經常拿他接來的案子跟我做演練。”
男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認真聽。
“他之前接了一宗強奸案，我們因此產生了爭執。”
王羽然說著露出了一臉苦笑，
“因為證據充足我選擇站在了受害人這邊，而遠哲的做法刷新了我的三觀。”
顧銘誠笑笑沒有說話，
他已經大概分析出了事情的全貌。
“明明知道自己的委托人是無辜的，卻還要輸掉官司。我”
“或許遠哲沒有錯呢？”
顧銘誠突然打斷了王羽然，
兩人四目相對間，回應女人的是男人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是所有的可憐人都真的可憐！”
“你什麼意思？”
“你見過大街上的乞丐嗎？你知道他們中又有多少人是職業乞丐？”
“我”
“沒有哪個律師會白白犧牲自己的戰績，何況是遠哲那樣的人。”
聽了顧銘誠的話王羽然徹底沉默了。
之前她因為這件事和宋遠哲鬨了好長時間的彆扭，
因為自己始終是無法接受那樣的事實。
雖然兩人的生活一切照舊，
但是心裡都清楚，他們之間似乎缺少了些什麼。
那天晚上，宋遠哲突然的表白了，
而且還是那麼紅果果的表白。
本身的差距再加上那件事情的推波助瀾，
讓王羽然根本就不敢接受宋遠哲的好。
顧銘誠在一旁觀察著王羽然臉上的細節，胸口大大的起伏了下。
在這種事上兩人會產生分歧是正常的，
畢竟女人是首當其衝的感性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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