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謙在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之前那副瘋癲的模樣。
隻是齊瑞祥還對之前的情況心有餘悸!
在發現身邊的人有動靜後,他二話不說就進入了戰備狀態。
殊不知顧允謙隻是重重的呼吸了一聲然後默默的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你乾什麼去?”
齊瑞祥的眼睛一直追隨著顧允謙的一舉一動,才發現他又要出門後立馬從背後兩邊追。
然而對此他隻是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出院
齊瑞祥本想說讓自己來開車,可顧允謙卻先他一步鑽進了駕駛室。
他沒辦法隻能開著自己的車在後麵跟著,每次隻要遇到紅燈停在路口他都會垂眸在車載屏幕紅綠燈以及顧允謙的座駕上來回打量。
有好幾次他的雙眼都因為來不及反應而相互打起來,生怕顧允謙一不留神就跟自己上演速度與激情。
不過好在這一路他都安安分分的,看著路線應該是要回半山彆墅......
接下來的幾天顧允謙都出奇的安分,沒有再去蘇家也沒有再鬨出彆的動靜這倒是挺出乎顧銘誠和蘇景翊的預料的。
顧銘誠跪在祠堂,眼前的香爐上插著三枝香,嫋嫋的青煙隨風飄散就像是一道屏障阻隔了他和那幾個牌位......
那個小子回來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讓自己的兒子封存大亂!
這個家好不容易才得以清淨,也不知道小椰子有沒有能力收場......
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顧允謙以自己的名義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雖說他和蘇星雅的這場婚姻隻是一個過場,可在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自動代入了丈夫這個角色。
這份離婚協議他將自己大部分的個人資產都分割給了蘇星雅,是補償是虧欠,即便她什麼都不缺......
“到時候就按這份協議來分割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好,我會如實轉達的。”
雲瀚看了一眼已經簽好字的協議,略微整理過後拿給了蘇景翊。
“小顧總把自己大部分的身家都分給給了小姐,他讓我務必按照這份協議走流程。”
“這小子該不會以為做到這個份上就會被原諒吧?”
蘇景翊的一聲冷嗤直接打斷了雲瀚的話,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自己的心腹此刻是他人的說客。
“小顧總進了趟醫院,出來之後就這樣了我估計他應該是想通了吧。”
“趁早把手續辦了吧!”
“是!”
另一邊,白晝被厚重的窗簾嚴嚴實實地遮擋在外,蘇星雅的房間仿佛被刻意營造成了一個沒有日光的囚籠,與外麵的明媚世界格格不入。房間內一片漆黑,隻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或是家具的縫隙中頑強地滲透進來,卻又迅速被四周的黑暗吞噬,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蘇星雅靜靜地坐在床上,身體依然無力地靠著床頭,雙眼無神地凝視著前方,儘管那裡除了黑暗彆無他物。她的麵容在昏暗中顯得更加憔悴,仿佛是夜色提前降臨在了她的世界,帶走了所有的色彩與活力。她的長發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淩亂,如同她此刻紛亂的心緒,找不到一絲頭緒。
她故意將房間布置得如此漆黑,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逃避白天的喧囂與光明,將自己沉浸在一片隻屬於自己的、無儘的黑暗之中。
在這片黑暗中,她可以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下體撕裂帶來的痛楚,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折磨,讓她無法忽視,也無法逃避。
愛與恨的交織在她的心中愈演愈烈,如同黑暗中翻湧的暗流,時刻衝擊著她的理智與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