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家蜷縮在村子的最邊緣,仿佛是被時光遺忘的角落,破舊得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當顧允謙一步步靠近這座搖搖欲墜的土坯房時,一股難以言喻的黴臭和潮濕氣息撲麵而來,差點沒讓他當場嘔吐出來。
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同情。
老頭站在破敗的門檻上,瘦削的身軀在夕陽的餘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眼神中卻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倔強與不滿。
當顧允謙踏入門檻的那一刻,老頭的不滿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他嘟囔著嘴,一臉城裡人就是金貴、瞧不起農村人的樣子。
村長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尷尬與無奈。
他深知這老頭是什麼德性,但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給他難堪。
村長用眼神示意顧允謙不要介意,同時心裡也在盤算著如何化解這場尷尬。
事實上,村長為了幫老頭改善生活,沒少和當地的政府反映情況。
政府經過詳細調查後,確認老頭的家境確實困難,便迅速發放了補貼款,還專門替他找了幾個營生,比如養豬。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老頭並沒有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
他不僅將政府撥發的補助款揮霍一空,還直接將豬圈當成了自己的家。
那些原本應該茁壯成長的豬崽們,如今隻能在老頭雜亂無章的生活環境中苟延殘喘。
豬圈的臭味與黴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讓顧允謙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老頭的困境與無奈。
環顧四周,顧允謙發現家徒四壁好像也不適合用在這個地方。
牆壁上布滿了裂痕,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屋頂上的瓦片殘缺不全,雨水順著漏洞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片片水窪;
屋內更是雜亂無章,破舊的家具散落一地,散發出陣陣黴味。
整個屋子被一塊薄薄的木板生硬地分成了上下兩層,上層堆放著已經看不清原本顏色的被褥,而下層則與豬圈相連,豬的哼唧聲此起彼伏,仿佛永無止息。
這種場景,對於來自城市的顧允謙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衝擊,不斷挑戰著他的三觀底線。
他難以置信地環顧四周,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與憤怒。這年頭了,居然還有這種人畜不分家的屋子,讓人分不清是把豬當成了人,還是把人當成了豬。
顧允謙的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同情。
再回頭看看那個女人,她雖然身處這樣的環境,但已經儘力讓自己保持整潔。
她的衣服雖然破舊,卻洗得乾乾淨淨,頭發也整齊地梳在腦後。
老頭家的環境這樣這女人還能儘可能的維持著乾淨和整潔也是真的不容易!
如果不是臉還長的傾國傾城,再這樣下去被同化成農村婦女也隻是遲早的事......
然而,即便如此,顧允謙心中的那根敏感神經還是不停地跳動著,他無法忽視這個女人所麵臨的困境。
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荒誕的場景,當場質問老頭為什麼要和豬住在一起。
“這豬是村長弄來的,我本來想著終於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沒想到還要和一群畜生分地盤!”
老頭聞言,臉上毫無愧疚之色,反而毫不客氣地把鍋甩到了村長身上。
語氣是那樣的振振有詞......
村長被氣的麵色鐵青,半天說不出話來。
讓他養豬是為了讓他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把豬養好把崽賣了就算日子不富裕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窮。
可誰知這老東西見到豬的第一件事就是恨不得立馬磨刀霍霍把它宰了吃!
自己好言相勸奪下了刀,每天都這麼監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