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
而在千裡之外的劍橋，林敘站在實驗室窗前，望著飄落的銀杏葉。
第四十二張明信片攤開在實驗台上，墨跡未乾：“今天的晚霞像你生氣時漲紅的臉，可我連惹你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是個陌生的國內號碼。
按下接聽鍵的瞬間，顧允謙冰冷的聲音傳來：“林博士，我們該聊聊，違約的代價。”
城市的另一端，顧允希站在珠寶店櫥窗前，盯著新款的銀杏葉項鏈。
店員熱情地介紹：“這是今秋最流行的款式。”她笑了笑，轉身離去，高跟鞋踩碎滿地樹影。
手機突然震動，是齊瑞祥的消息：“睡了嗎？”她攥緊手機，指甲在屏幕上劃出一道白痕，最終隻回複：“準備睡了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
轉眼失意的男人就出現在了燈紅酒綠的場所，酒吧琥珀色燈光搖曳，威士忌在雕花水晶杯中輕輕搖晃。
顧允謙將冰桶裡的蘇格蘭威士忌緩緩倒入杯中，冰塊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在靜謐的酒窖裡格外清晰：“你最近和楊小姐走得很近？”
他推過一隻高腳杯，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齊瑞祥的表情。
齊瑞祥接過酒杯，威士忌的泥煤味撲麵而來。
他轉動著杯身，看著琥珀色液體在光影中流轉，想起楊小棠在壽宴上倔強又帶著哀求的眼神，嘴角不自覺上揚：“楊小棠是個很特彆的女孩，聰慧、敏銳，和她相處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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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他的鏡片後的目光坦蕩，卻暗藏防備。、
顧允謙挑眉，翡翠袖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輕抿一口威士忌，讓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才慢悠悠開口：“特彆？是挺特彆的，兩句輕飄飄的話就讓在場的人都記住了她。”
他故意將“輕飄飄”三個字咬得極重，“一句劍橋的銀杏葉，不僅讓安安方寸大亂，還牽扯出不該被提起的人。”
齊瑞祥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表麵卻依然保持著從容：“不過是無心之語，顧總不必過分解讀。”
“無心？”顧允謙突然冷笑，笑聲在酒窖的石壁間回蕩，驚得角落的燭火晃動。
他傾身向前，周身散發著壓迫感，“林敘和允希的事就那麼幾個人知道，這麼久了也沒人提起過半句，楊小棠卻能精準戳破。齊總覺得，這是巧合？”
齊瑞祥的瞳孔猛地收縮卻又很快恢複了鎮定，威士忌在杯中晃出漣漪。
片刻後，他放下酒杯，掏出煙盒點燃香煙，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你覺得我找個女伴來赴宴是在給你添堵？”
“我隻是在提醒齊總，”顧允謙也點燃一支雪茄，煙霧與齊瑞祥的香煙交織，在兩人之間形成一道煙霧屏障，“楊小棠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吐出一個煙圈，眼神犀利，“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輕易招惹，隻怕最後深陷泥潭的不是她，而是你。”
齊瑞祥沉默不語，煙灰在指尖簌簌掉落。
他楊小棠在寵物醫院分析問題時的條理清晰，見過她的落落大方，見過她對雪球的細致入微......
眼看著齊瑞祥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顧允謙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煙滅了香煙喝光了杯中的酒就踏著步子離開了！
不知是因為酒精上頭了還是一個人更利於思考，齊瑞祥競爭的順著顧允謙的提醒開始了揣摩。
他掐滅香煙，起身時瞥見牆壁上的老式時鐘——淩晨兩點十七分，和那晚在楊小棠家樓下接到顧允謙電話的時間，分毫不差。
這個巧合，讓他的脊背泛起一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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