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看到了有幾隻兔子在到處亂竄,一箭穿心,射死了其中兩隻。
他拎著兔子過來,突然想到了什麼,兔子往身後藏了藏。
“大汗抓到了什麼呢?”夏嫵站起身,想看看他後麵藏了什麼。
這下他也不好不拿出來了。“是兔子。”
他拎著耳朵,有點擔心她會覺得自己殘忍。
本來他就是以殺止殺,在戰場上也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怎麼今天就突然膽怯了。
“兔子?”夏嫵語氣聽不出任何意味,但是布日固德的心卻提了起來。
“是。”
“那不錯啊!我們可以吃烤兔子。”夏嫵好奇的看了看,發現是一箭穿心,讓它沒死得那麼痛苦。
布日固德動作利索的剝皮,拿水囊裡的水進行清洗,然後去找枯樹枝,乾草去引火,搭建一個簡易的烤架。
夏嫵想去幫忙,被製止了。
烤肉在炭火上滋滋作響,釋放出令人陶醉的香氣。
烤出的油脂在炭火中迸發出金色的火花,令人垂涎三尺。
烤熟的兔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夏嫵今天的運動量有些超標,肚子餓得‘咕咕’叫。
布日固德從一個小布袋裡掏出調料,均勻的灑在上麵,把最大的兔腿掰下來給她。
“嘗嘗味道怎麼樣,小心燙。”他邊說邊遞到她嘴邊,讓她試試。
夏嫵探過頭,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味道真的很不錯,你也太棒了吧!”
“這是我們的必備技能。”布日固德看她咬得吃力,拿刀給她片好,等到不怎麼燙了才遞給她。
夏嫵小心接過,就看到他一直看著自己,烤熟的兔肉沒怎麼碰。
“你怎麼不吃?”,夏嫵驚訝的看著他,心裡卻在詢問小貝“他不會是拿我試毒吧!還是這肉沒熟?”
小貝無語,“夏嫵,我們氣運子思想沒有那麼惡劣的。”
“那誰知道呢?”夏嫵即使心裡再怎麼沙雕,表麵也看不出來。
誰能想到就是那麼安安靜靜的病弱美人形象,內心戲那麼多呢?
“等你吃完,我再包圓了。”布日固德覺得她餓了,讓她多吃點,到時候他吃剩下的就好了。
這下小貝就開始激動蹦噠了,“你看我們氣運子品質多麼高潔,哪裡有那麼多的壞心思。”
“是是是,是我誤會他了。”
“知道就好。”
兩人在鬥嘴,一個不服一個。
“大汗,我吃這兔腿就飽了,其他就拜托你啦。”夏嫵小口咀嚼,吃得美滋滋的。
布日固德見狀點點頭,給她留了一個腿,其餘的就自己大快朵頤,包圓了。
他吃東西速度很快,跟夏嫵的速度形成鮮明的對比,等到他吃完的時候,夏嫵還剩一大半。
夏嫵見狀笑了笑,努力的繼續啃。
布日固德遞給她水囊,讓她喝點水,乾吃可能對她來說比較困難,畢竟這人那麼小,喉嚨也不見得有多大。
等到夏嫵吃完的時候,看見另一個兔腿,已經不再感興趣了。
她呆在草原都是吃肉,覺得自己都要受不了了,這裡沒有什麼青菜,大米是有,但是吃的人也不多。
她可以吃到米飯,但是青菜幾乎吃不到,她覺得這嚴重阻礙了自己的生活質量。
她得好好想想辦法,搗鼓搗鼓。
兩人吃飽喝足坐在一起,陽光灑在身上,感覺暖洋洋的。
夏嫵坐在他的外袍上玩草,兩人都沒說話,隻見她用草編織了一個手環,沒有多精致,卻戴在了自己手上。
布日固德曲著長腿,單手持著水囊仰頭灌水,眼睛卻是落在那夏嫵身上。“沒有我的嗎?”
夏嫵抿嘴一笑,“現在給您做。”
她看到這水囊,臉色染上紅暈,“我喝過的。”她的聲音小小的,害羞得不行。
“很甜。”布日固德沒頭沒腦的一句,兩人關係越發緊張了。
夏這次她的編織明顯很細心,更加精美,雙手與細草在不停的糾纏。
低垂的頭發滑落在她精致的臉頰上,那雙眸子,不經意的透出一絲的淡淡的溫柔。
很快她就編好了手環,遞給布日固德。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伸了出來。
夏嫵小心的給他戴上手環,仔細打量著自己完美的作品,還拿出戴在自己手上的另手環做對比,這綠色的手環勾勒出她手腕的曼妙線條,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活力。
“您知道互贈手環在我們國家是什麼意思嗎?”夏嫵沒有看向他,反而轉過頭靜靜的望著遠方,仿佛默默的欣賞著這片美麗的桃源。
“不知道。”布日固德大概有些猜測,但是也不清楚具體含義。
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了解這份含義,她的喜歡感覺無處不在,讓人心動,又難以招架。
夏嫵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這一點,沉默了許久,“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祝您好運,希望您天天開心。”
她有些沮喪,但很快就恢複了自己的平靜的模樣,淡淡的開口,“我們回去吧!出來太久了,太陽都快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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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布日固德看著還高高掛起的太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之後兩人騎馬回去,夏嫵再也沒有把自己窩進布日固德的懷裡,兩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即使他騎馬再快,夏嫵怕得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她也挺直腰,就連背影都說了我在生氣。
之後的相處中,夏嫵照樣是在伺候布日固德,但是兩人沒什麼話題可聊了,她一乾完活,就默不作聲,安靜得像是沒有這個人。
即使她安靜得不得了,她的存在感還是十分強。
布日固德隻覺得神不清氣不爽,跟人比武都想把人往死裡揍,他的一身蠻力出不去,總是感覺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