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金色的輕紗般灑落在他身上,使得他那頭烏黑亮麗的發絲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閃爍著迷人的金光。
精致漂亮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驚恐或害怕之色,隻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和淡漠。
他那雙深褐色眼眸猶如幽靜的湖泊,平靜無波,仿佛世間萬物皆無法在其中掀起一絲漣漪。
他盯著馬背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少年手上戴著的那串琥珀手鏈,則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周圍人驚訝萬分,
“這裡最烈的馬就這樣被馴服了?”
“那我那些被它摔下來的日子算什麼?算我身體好嗎?”
“這人還挺厲害的,剛剛那種情況還能臨危不懼,而且還出乎意料的馴服了它。”
“動作帥氣利落,本身長的也好看,要是拍下來發網上肯定很火!”
白簡騎著馬慢慢走到沈修銀跟前,跳下馬背,沈修銀上去攙扶,“簡簡好厲害。”
葉鳴恩也湊過來,豎起大拇指,“小簡可以啊,這馬可烈了,連專業的馴馬師都不能馴服它。”
剛才被甩下來的騎手小心翼翼地走近,滿臉敬佩,“謝謝啊,你都不知道我都要被它嚇死了。”
白簡抬手撫摸著馬的鬃毛,馬兒此時乖巧的蹭著他的手心,“賣嗎?”
葉鳴恩一臉懵。啥?
這匹馬是純正的汗血寶馬,不過因為性子太烈,許多想馴服它的人不是從馬上摔下,就是連牽都不讓牽,但在白簡手裡乖巧又溫順。
葉鳴恩毫不在意,“嗐,我又不差那些錢,送你了,況且這匹馬隻有你能馴服得了。”
白簡看著那匹馬,“謝謝。”
沈修銀拉過白簡的手,“簡簡真厲害,還會騎馬,要不要再來一圈。”
白簡微笑著點了點頭,動作輕盈而利落,沈修銀也翻身上馬,同那矯健的身姿仿佛與駿馬融為一體。
隨著韁繩一緊,馬蹄聲驟然響起,如戰鼓般激昂有力,他們一同縱馬馳騁起來,速度快得驚人,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拍打著礁石。
有時一人領先在前,另一人則緊緊跟隨在後,有時他們又並駕齊驅,彼此之間默契十足。
馬場的占地麵積著實不小,放眼望去,那片廣袤無垠的草地宛如一塊巨大的綠色綢緞,一直延伸到天際儘頭。
草地上的草兒長得極為茂盛,綠油油的一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就如同精心雕琢而成的翡翠一般清新雅致,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沈修銀的目光幾乎就沒有從白簡身上移開過,那少年的身姿如同春日裡最璀璨的陽光一般,直直地闖入了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從此之後,這道身影便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無論怎樣努力,都再也無法將其抹去。
仿佛白簡就是他命中注定要遇見的那個人,一旦相遇,便是一生一世的糾纏與羈絆。
等到二人下馬,白簡的褲腿冷不丁的被扯了扯,他低頭就看見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眼睛亮亮的,穿著粉色蓬蓬裙,看起來四五歲,不過一點也不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