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銀傳達他的需求,“一杯卡布奇諾一杯焦糖瑪奇朵。”
藍夢點頭,“好,他說的是什麼語言啊?聽著不像英語。”
“法語。”
藍夢有些驚訝,看著那個落座的男人。也沒人告訴我開個咖啡館還要精通八國語言啊,夏明揚還真是厲害,竟然能為店裡招來這麼多客人,真是要謝謝他們了。
………
私立醫院。
病床上,沈括的身體被結實的繃帶緊緊纏繞著,仿佛他是一個被束縛的囚徒。
他的四肢無法自由活動,隻能徒勞地掙紮著,每一次的掙紮都讓他感到無儘的痛苦和憤怒。
他的手背、胳膊,甚至是脖子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痕跡,這些痕跡像是被惡魔的利爪劃過一般,猙獰而可怖。
針眼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滲出血跡,與白色的繃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似乎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身體的疲憊和壓力都在臉上顯現了出來,皮膚變得蠟黃,失去了原本的光澤和彈性。
不僅如此,體重也明顯下降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消瘦了許多。
再看看那曾經茂密烏黑的頭發,如今也開始逐漸脫落,額頭上方的頭發越來越稀疏,形成了一片“地中海”的景象。
他的嘴唇呈現出一種有些偏紫的粉色,如同是被有毒的東西所浸染一樣,透露出一絲病態的蒼白。
而那雙眼睛,原本應該是銳利狠戾的,此刻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如同蛛網一般交織在眼球表麵,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些紅血絲像是無數細小的血絲在眼球上蠕動,讓人看了隻感覺驚恐萬分。
而不遠處正站著一位男人。
男人身子修長,那張美的雌雄不分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快意,淺棕色的眼睛沒有絲毫憐憫的注視著苦苦掙紮的沈括。
明明紮起的長發給人一種溫柔如水的感覺,明明眉眼彎彎,總是以笑待人的衛容在此刻卻如同惡魔般吞噬著沈側。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衛容的勢力如野火燎原般迅速擴張,遠遠超越了沈括,曾經那些對沈括忠心耿耿的人,如今也都紛紛倒戈,轉而效忠於衛容。
現在的沈側不過是個光杆司令,重要的決策以及明鏡全都掌握在衛容的手裡,隻要衛容一聲令下,即便是讓沈括去死,其他人也隻會殺人不眨眼而已。
沈括瞪著不遠處的衛容,“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做?我對你不夠好嗎?你到底想乾什麼?!”
沈括憤怒不已的聲音聽著讓人心顫,但衛容隻是漫不經心的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優雅的將左腿搭在右腿上,右手輕輕抵在下顎骨處。
眼神沒有絲毫懼怕與愧疚,反而還摻雜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衛容晃了晃那本藍色文件夾,“沈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也對,十幾年前的事情,誰又會一直耿耿於懷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裡麵是公司全部股份轉讓協議書,這上麵需要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