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記得的也不多,怎麼成為火種的也記不清了。甚至自己是火種這件事也是最近才想起來的。”卡拉索繼續說道。
安提忽然想到什麼:“天火降誕?”
卡拉索有些意外安提聯想得這麼快,頷首道:“是的,那就是信號,召集火種聚集於此地的信號。天火出現的時候,我做了很多夢,都和它有關。最後在征兆感之下迷迷糊糊地來到這裡,然後回想起了自己是火種的事情。”
兩人坐在一棟建築裡,一邊交流一邊休息。
卡拉索說完這一切之後,便站起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也休息夠了,我要走了。”
“一定要參與嗎?不能棄權之類的?”安提道。
難道火種還有“不戰鬥就無法生存”這種規定麼?
“……我也不清楚,我說過,有些記憶很模糊了,但就是有一種不能不去做的感覺。不然……”卡拉索沉默了一下:“會感覺很悔恨的樣子。”
奇怪的感覺。
“下次遇到我們這種紅頭發的人離遠點吧,據我所知,我們這些火種人精神正常的很少。大多更是樂於參與這種事情。我不是很能理解,如果我能多殺幾個這種火種,或許最後能稍微減少一點傷亡?也許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會變成那樣吧。”
像是在警告安提,又像是在對自己訴說著,卡拉索離開了。
安提沒有跟上去,卡拉索真的很抗拒彆人跟著他,不是那種傲嬌,也是說不清楚的抗拒。考慮到他實力不差,安提也就不強求了。
而且分頭獵殺火種的話效率應該更高。
這一下子安提倒是知道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了。
這個拜火教準備得很充分的樣子,如此大的一個幻境作為大逃殺的地圖,拉入燼城聚集起來的大量無關者充當“路人npc”,然後又是數量看不到儘頭的野怪。
愛玩的藍星人們有福了。
那麼救人的事情稍微可以稍一稍了。
無關者作為柴薪,在幕後的計劃中,重要性估摸著並不如火種重要。
嘗試著去獵殺火種應該更能觸及到計劃的更深層。
思索著,安提也再度上路。
……
兩個紅發火種正在你追我趕,其中追的是女性,跑的是個狼狽的男性。
火種的戰鬥力大多不弱,將火焰奇跡用出了讓安提新奇不已的花樣。但往往全都是玻璃大炮,以火焰凶猛的侵略性和攻擊性取代了絕大部分防護。
而他們的殺傷性對於尋常信者而言基本都是過量的。
強弱並無定式,攻守隨時都可以易勢,短暫的優勢也不可大意。
尤其是,在場還有一個“野外boss”的情況。
一根黑燼岩塑造的立柱突然被扛起,從不知道什麼地方被丟了出來。
逃亡的男子連忙刹住腳步,立柱砸在他麵前,發出巨大的聲響揚起塵埃。
後方的女子麵色猙獰,立刻發出攻擊向著男子殺去。
男子直呼晦氣,也隻能回頭麵對女子的攻擊。
兩人的攻擊相撞,男子狼狽地發出痛呼摔在地上。
“真倒黴啊,之前偷襲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種下場?接下來我要把伱五體……不,應該是六體,全燒掉。”女子笑道。
咚。
格紋西裝的人影忽然出現在試圖起身繼續逃竄的男子身邊,手中錘子直接對著其腦袋砸了下去。
根本來不及反應,男子頭顱粉碎並飄出火種。
安提收起錘子,空出手抓住了它:“大嘴,張口。”
“餓……”大嘴不是很情願,吃著一點實感都沒有還很燙口,跟吃火靈沒什麼兩樣,這種食物不要啊。
但還是被安提嗯抓著牙齒扒開塞了進去:“怕個屁,你疼我就不疼了嗎?”
“餓……!”
“等下,把火種給我!”
女子雖然看不懂現狀,但見安提好像要拿走火種,頓時二話不說地發起攻擊。
安提直接從手掌中拔出不生手杖猛地上挑,撕開了這股火焰,隨後在女子震驚的目光下,手杖點地。
咚。
身影瞬移般來到了對方麵前,手杖揚起劈下。
杖身利刃切入對方左肩,撕開了女子的胸口。
女子瞳孔劇烈顫抖,口中噴出鮮血,身體搖晃正欲倒下,卻被安提紳士又禮貌地伸手扶住,另一隻手的手杖反握刺入了被打開的胸腔,手杖柄部鉤住心臟。
撲哧——
心臟被挖出,隨手丟在地上,安提也在此時鬆開手,而這次,不再有攙扶的女子倒在地上很快失去了聲息。
又是一枚火種在大嘴的抗拒下被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