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麵色蒼白,冷汗直流。
熔爐冶煉狀態簡直像是女生來了大姨媽。
安提沒談過女朋友,關係最好的女性是自己的外婆,所以當然不懂來大姨媽是什麼感覺,所以都是他自己瞎扯的類比。
強撐著身體在街道間走過。
忽然間,遠方的天邊亮了。
黎明了嗎?
沒有細算過時間,但即使他已經從下午打到第二天天亮,似乎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奧菲輕輕放下雙手道:“我知道我們的紕漏可能讓您有所不滿。”
於是安提直接閉上了眼睛。
不久前,安提被帶來此處接受治療,結果他們什麼都沒查出來。
“你現在的經曆都會成為你的養分,至少彆像腐爛的我一樣,早日成為了不起的人吧。”安提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平淡。
“原來如此,這就是您所知道的鎮上所發生的事情,真是辛苦您了。”聽過安提的講述之後,她用讚歎和欽佩的口吻說道,聲音溫和婉轉。
聶虹微微搖頭,卻是哽咽地說不出什麼話來。
但是從最終結果來看,似乎是他多心了。
安提很健康,不隻是身體健康,精神也十分健康。
“好吧,對了,我們這邊接收了另一位來自眷地的年輕人,您或許認識?”
眼前的光芒變得愈加耀眼。
隨後便離開了這間帳篷。
這麼半天多一點的時間,實在是經曆了太多。
現在安提都以自己的視角把故事講完一遍了,除了自己三形態來回變以及順便乾碎了遊神的事情以外,大多是都說了。不知道眼前的小姐有沒有什麼收獲。
這一批聖所信者也完全不是等閒之輩,手中奇跡大多是脫離了基礎的進階奇跡。
“不是還活了五個人嗎?”
一番相談後,安提告辭離開。踩著虛浮的腳步,按照奧菲的所說找到了看起來遠比自己還要狼狽的聶虹。
“有機會再去吧。”安提抽回手,活動了一下手腕。
“啊?”
“雖然從基本物質層麵來說,您的身體很正常,但用一些深入的視角來看,您體內似乎混雜了許多許多。我不敢窺視過多,因為感覺這可能會帶來危險。”奧菲稍顯嚴肅地說道。
此時,正在一間醫療棚子下,對方正雙手握著安提的手。
有些尷尬,安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那個騎士……我根本不是對手,安提你真的很厲害……很厲害……”聶虹說著就抽泣起來,眼角流出淚水。
充實感,自然是沒有的。
安提眼前正站著一個留著黑色微卷長發的女子,她腰間彆著一把精致的長劍,穿著一身在這群聖所灰袍人中有些出眾的黑色衣裳,其中有白色點綴,形似印象中的修女服,但又存在差異。
最特彆的是,她的眼睛似乎被一層灰白的物質封閉,不仔細看還以為她戴了眼罩。
醫療處更是忙碌,各種有治療功效的奇跡,圖騰閃爍根本沒怎麼停過。
“沒什麼不滿,大家都好好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儘力就好,隻要世界不在第二天爆炸,那終歸是沒有什麼大事的。”安提隨口說道。
倒不如說正因為大多是孩童婦女,所以聶虹此時才會如此自責。
他語氣不是很好,但他不是有意的,隻是因為身體不適導致說出口的話顯得似乎有點不善。
“我自己抽時間去吧,不然伱們怎麼有臉跟他女兒說這件事呢?”安提摸了摸吊墜。
是他和安提一早逃離鎮子回藍星時候救下來的孩子,看來那座城市的人沒有食言,確實把孩子托付給了聖所的車隊。
“就是這樣,所以你從我身上檢查出什麼東西了嗎?”安提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條吊墜呢?”奧菲伸手指了一下安提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如果您忙的話,我可以代為轉交。”
這是一邊倒的圍剿。
但就是表現出虛弱不適,乃至惡心,麵色蒼白,冷汗淋漓,時不時出現乾嘔,完全是一副長久沒運動的廢柴被拉去劇烈運動後的表現。
安提站起身,路過孩子身邊的時候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來照顧他吧。”
“您的思想很奇妙。”
唰!
整個格羅斯鎮被這道耀眼的黎明之光籠罩,所有詛咒體被當場淨化化為塵埃,逐夜者教會心驚膽戰,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個灰色衣袍的身影已經向他們衝來。
“沒有啊。”安提抬起頭看著她,似乎真的是不生氣的。
安提身體十分健康,健康得讓他們驚歎,各項指標都在健壯的常人範疇,甚至安提看到這些聖所的人還會搞血液化驗。
當然這個“化驗”和現代醫學的化驗可能隻有“抽血”這部分是差不多的。
……
安提眼睛微眯:“乾什麼?”
“聖所!”
“……”奧菲的微笑有些僵硬,“您真的不生我們的氣嗎?”
聶虹全身上下包紮繃帶,差點認不出來,還有奇跡醫師專門定時來給他上治療奇跡。
聶虹在帶鎮民逃離的路上遭遇了教會騎士帶隊的信者隊伍。
除了逐夜者騎士以外,其他信者大多不是一合之敵。
她自然也從安提口中知道了薩芬的事情。
黎明有這麼刺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