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務輸出?我日他個仙人板板,怎麼被他想的出的。”趙部長放下電文,嘴裡不乾不淨罵著,眼裡多多少少是有些感動的。
他的去職是受人牽累,雖然堅決執行了命令,心裡多少是有些委屈的。在家養了幾年,心思也淡了。每天到公園裡跟一群老頭老太打打太極,算是鍛煉身體。然後去菜場買菜回家,老伴負責燒飯,他則窩在書房裡寫寫回憶錄,看看報紙。下午時候早早就去了學校,接回自己的孫子孫女,就這樣一天算是混過去了。
日複一日,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過去時候,居然收到了李安然要他出山的電報。
倒不是他對這個三軍司令的名頭有啥想法,一個破島的兵力還沒有他手下兩個省的警察多,有啥好驕傲的。
他隻是為李安然的念舊所感動,他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這個娃娃的情形,那次是為了說服娃娃去香江。之後娃娃的成長讓他眼花繚亂,那時候他才曉得自己看走眼了,娃娃是個大才。
於是最後他和老廖商量了一下,將蒲公英計劃做了些許改變,其中一部分通過娃娃安排了下去。
現在蒲公英們逐漸在全世界落地開花,總有一天他們會填滿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想到這裡,他的內心是火熱的,是驕傲的。有一天他去天上見到老領導,也能直著腰板敬禮,告訴老領導他沒有辜負重托。
“你怎麼個想法?”秦部長笑嘻嘻地給老夥計遞上香煙,還殷勤給他點上。
趙部長在接火時候瞄了他一眼,立刻知道這是夜貓子登門,沒憋好屁啊。
“說吧,你想乾嘛?”趙部長沒好氣問。
“嘿嘿,這不是前陣子安然來招兵嗎?退役軍人事務局下達了征詢函,好家夥,幾十萬人積極報名……”秦將軍將煙灰缸湊到趙部長的手邊,那表情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了。
趙部長嗤笑一聲,“我說老秦,這事是我說了算的嗎?對了,組織上什麼意見?”
“廢話,都拿電報給你看了,當然是支持啊。得了,你也彆矯情了,給句痛快話,再消化二萬怎麼樣?也算幫幫人家事務局,那麼多退役軍人需要安置,到今天為止,前些年大裁軍下來的還沒有完全解決完呢。”
秦將軍這個獅子大開口差點沒把趙部長給嗆死,好容易才緩過勁,指著秦將軍半天說不出話來。
“安然上次要求移民,西北那裡劃拉半天也就幾萬戶,而且最快也要明年初開始遷徙。你這樣,以你的名義打個電報給安然,問問他的意思。”秦將軍終於亮出了底牌。
此時李安然卻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因為他從瓊斯這裡知道了雷澤諾夫他們的真正來曆,居然是三角洲部隊的,還是被瓊斯偷襲的那支部隊。
這尼瑪是老天故意要玩我嗎?自個把仇人弄到老窩裡來了。過去的事情李安然從來不指望能瞞住雷澤諾夫一輩子,參與的人那麼多,總會有人說漏嘴的。
“會不會搞錯了?他們是三角洲部隊的,卻不是你們偷襲的那批人?!”李安然還抱著最後的幻想,希望從瓊斯嘴裡不是兩個字。
瓊斯跟看傻子似的看著李安然,“你覺得我會搞錯嗎?他曾經是我的學生。”
“他們發覺了嗎?”李安然問。
瓊斯搖搖頭,“我在司令部看到他跟霍夫曼報到才認出他的,不過他沒有看見我。霍夫曼將他們編進了第六團任職團長,當天就去了圖利亞拉軍營,再也沒有回來過。”
李安然聽了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即心又吊了起來。這可是二十七個殺神,一旦知道仇人就在眼前,半夜裡狠狠搞一下,誰特麼受得了?
此時他感覺到脖子上冷颼颼的,禁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還有麻煩的是,那天晚上特戰分隊有三名戰士死在他們手裡,如果被莫裡斯他們知道了,那就熱鬨了。”瓊斯的話跟魔鬼一樣,將李安然的心捏了又捏,揉了又揉。
殺還是留?如果要殺,那就要將家屬一起乾了,那可是一百多人呢。
如果不殺……自個一家老少怎麼辦?
李安然忽然感覺到頭痛欲裂,恨不得一頭撞死……這特麼辦得什麼狗屁事啊。
等他回到家,家裡已經被打理得整整齊齊,好多地方都擺上了花卉,屋裡花香四溢,煞是好聞。
“回來了?剛才凃永剛和趙啟華來過了,見你不在家,說是一會再過來。他們還留下來幾箱茅台酒,兩條特供煙,說是孝敬你的。”胡明慧抱著兒子迎了上來,看到李琰瞪大眼睛吐泡泡的樣子,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隻是他伸手要抱,小家夥就開始癟嘴要哭的樣子,隻好訕訕收了回來。
從出生到現在快兩個月了,小家夥就沒見過他幾麵,怎麼會不陌生呢。
“第二期貸款一共十億美元已經彙過來了,幾天後馬島國家銀行就應該能收到。”胡明慧哄著兒子,一麵將一個文件交給李安然,“這是與馬島政府簽署的貸款合同,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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