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原本信心滿滿地想通過老伯施的影響力修改雇傭兵法案,不料伯施聽完後卻連連搖頭:“安然,對於雇傭兵的限製是兩黨共識,想要修改法案,可能性微乎其微。”
伯施詳細解釋了雇傭兵法案的由來,李安然這才明白自己想岔了。
這個時代的西方政壇,政客們並非全無擔當。紅色鐮刀一夜崩塌後,美國成為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政客們仿佛突然肩負起治理天下的重任,公理心占據上風,內心也渴望為世界做出貢獻。
至於後來變得貪婪,愚蠢,無智,那都是曆史發展的自然規律。看看龍國曆史,帝國巔峰後發生的那些齷齪事,就曉得這些都是必然,誰都無法改變的大勢。
雇傭兵現在被視為世界亂源中的一顆毒瘤,是威脅全球安全的不穩定因素。索馬裡聯合部隊的慘敗,尤其是美軍屍體被當地武裝吊起來遊街示眾,極大地刺激了美國民眾,迫使克林不得不下令軍隊從索馬裡撤出。在這種民意基礎上,限製雇傭軍力量的意見成為主流,雇傭軍法案也成為驢象兩黨的共識。
李安然是個善於順勢而為的人,見伯施為難,便打消了修改法案的念頭。
“安然,俄羅斯和烏克蘭都沒有限製雇傭軍的法律,不如把gs安保公司注冊到那裡去,不就避開法律限製了嗎?”伯施提議道。
李安然卻苦笑起來:“美國國防部會願意使用俄羅斯的安保公司嗎?全世界又有哪個國家有那麼多外包任務?”他心裡清楚,安保公司的確賺錢,但開銷也大。美國國防部等機構發出的外包任務油水十足,李安然還指望伯施上台後能從中獲利,怎麼可能把公司注冊到俄羅斯去呢?
伯施想了想,覺得李安然說得也有道理,便說道:“這件事你自己衡量吧。對了,還有件事要通知你。之前中情局在毛裡求斯和塞舌爾的推動工作非常順利,這兩個地方即將舉行公投,議題是並入馬島。你讓馬島方麵表個態,爭取今年把這兩個島並入馬島,這樣馬島的經濟區就能擴展幾百海裡了。”
這件事讓李安然有些意外。毛裡求斯和塞舌爾與馬島原本一樣,趕走法國人後成立了紅色政權。北方巨人轟然倒塌後,餘波波及到這些島上,與馬島一樣,都掀起了所謂的民主浪潮,背後的推手正是中情局、法國對外情報局等機構。
馬島因為李安然的強勢介入,打了法國對外情報局一個措手不及。礙於李安然與老伯施的關係,法國人一直在馬島隱忍不發,隻是暗中扶持一些地方勢力。對此,馬島政府也沒有發作,隻是命令左耀東嚴密監視這些人的活動。
龍國人對法國的印象並不深刻,相比英美,法國似乎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不大。但實際上,法國在非洲的勢力龐大到連英國都退避三舍,美國更是難以插手。
你以為李安然順利拿下馬島是因為他的鈔能力?那就大錯特錯了。那是老伯施想利用李安然在馬島立足,從而讓馬島成為美國勢力入侵非洲大陸的基地。李安然的龍國血統,不至於讓法國和美國翻臉,這才是馬島現狀的前提。
而推動塞舌爾和毛裡求斯並入馬島,其目的就是要與美軍在迪哥加西亞島的基地聯手,形成封鎖印度洋的一道鎖鏈,就如同封鎖龍國的第一島鏈一樣。
一切都是美國的戰略需求,李安然隻不過是恰如其分地加入了這場戰局,成為美國和英法勢力博弈的棋子,站在了博弈的最前沿。
“沒問題,我會通知塗永剛的。”李安然爽快地答應了。這是伯施父子對李安然支持他們的回報,送上門的肥肉,沒有不吞下的道理。
離開伯施的競選中心後,李安然去拜訪了賦閒在家的老伯施。
老伯施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明顯消瘦了許多,滿頭銀發顯得更加蒼老。
對於大選的失敗,老伯施心裡是不服氣的。紅色鐮刀倒在他任上,解決了西方國家幾十年的心頭大患,老伯施居功至偉,甚至可以與開國功臣華盛頓相提並論。可他偏偏在彼德會社的算計下,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政治小白克林,心情怎能愉快得起來?
對於老伯施,李安然沒有絲毫隱瞞,將如何算計、栽贓克林的事情詳細說了。老伯施聽得非常仔細,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會出言詢問,直到李安然解釋清楚才罷休。
“安然啊,謝謝你的仗義。”老伯施感激地說道。
世上大多數人都是錦上添花,很少有人會雪中送炭。伯施家族平日的清靜,就詮釋了世人的趨炎附勢劣根性。李安然的堅持和友誼,與之對照,顯得極為珍貴。
“您是我的長輩,伯施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點小事不用掛在心上。”李安然一臉誠懇,讓老伯施平靜的內心泛起漣漪。
誰都不會知道,李安然才是世上最趨炎附勢的人,緊緊抱住伯施家族的大腿,唯一的原因是他知道一門兩總統未來的權勢有多麼逆天。
“安哥拉油田最近正在招標,聽說有很多西方公司都去投標了。”老伯施眼裡透著狡黠,“如果你想要,那就放手去乾,出任何事我幫你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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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腦子一轉,便明白了老頭子的言外之意。伯施家族的根子還是商人,不管地位怎麼變化,本質不會變。家族裡經商的人很多,主營還是石油業務。
“好,回去我就安排。如果拿下安哥拉的油田,我會在德州成立一家石油公司,將來歸到伯施名下。”李安然知道這是奉旨搶劫,自然懂得如何回報。這個態度讓老伯施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更加欣賞。
“關於gs安保公司在紅海的所作所為,我相信都是合法合規的,所以對雇傭兵法案,你不用過於忌諱。”老爺子終於鬆口了,李安然心裡不由狂喜。
什麼狗屁法案,人家說你違法,沒有這個法案也是罪人;人家說你合法,哪怕全世界口誅筆伐,你還是個守法的好公民。
相比那些陰險狡詐、壞事做儘,卻還要裝作聖人的小圓帽,盎格魯撒克遜人這種赤裸裸的海盜思維,才更符合李安然這種正在極速擴張的野心家胃口。
離開老伯施家後,李安然覺得天是晴朗的,空氣是香甜的,連馬路上扭動著肥臀的女人,在他眼裡都是富有魅力的。
一切的美好與醜陋,其實都是源自內心。
曼哈頓大樓頂層房間裡,普建國同誌滿眼憂鬱,看著腳下繁華的世界,馬路上如螻蟻一般行走的路人,甲殼蟲一樣蠕動的小車,藍到幾乎透明的天空,他的內心是灰色的。
兩年前,他的的泰姬陵賭場申請破產保護。一年前他的特普城堡和特普廣場也相繼申請破產。
巨大的財務危機,讓這個滿頭金發的中年人幾乎就要陷入了絕望。
“從這裡跳下去,一切煩惱都會煙消雲散。”他的內心有個魔鬼,一直在攛掇他用結束生命的方式,斬斷人世間所有的煩惱。
“親愛的,門口有個叫安然李的先生要見你。”身後妻子梅普爾斯的聲音傳來,讓普建國同誌一陣恍惚。
“誰?安然李?”陌生的名字讓他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隻要不是債主上門,空氣依舊還是能呼吸的。
梅普爾斯等了一會,見普建國同誌沒有下文,便想轉身去拒絕陌生人的騷擾。
“等一下,等一下……”普建國同誌突然想起那個被眾人圍在中心的年輕人,那個與金融大鱷喬治談笑風生的黃種人,那個被譽為阿美三十年來最傑出金融家的變態。
“上帝,上帝,你確定他叫安然李?”普建國同誌的內心掀起了波瀾,滿含期待盯著妻子。
梅普爾斯想了想,確定地回應,“當然,他自稱是安然李,名字很奇怪,所以我不會……”話音未落,普建國同誌已經從她的眼前消失了。看著肥胖的背影正在以極不協調的敏捷奔向外麵,不由的微微搖頭,“老家夥這是要瘋了嗎?”
是的,瘋狂的普建國同誌現在情緒極為亢奮,李安然的富有一般人不清楚,富豪圈子裡卻是都在流傳的。在他看來,李安然這隻肥羊自動送上門來,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能讓他拿出錢來,幫助他度過有生以來最難的一關。
這裡要感謝書友的指正,前文中將伊萬卡的年齡寫成了十八歲,這是錯誤的。現在的時間線在1993年的年底,所以她的真實年齡是十二歲,在此更正。)
“上帝,果然是你。”普建國同誌見到門口笑盈盈地李安然,不由欣喜若狂,伸出的手也用上了大力。
李安然沒有與他對抗,施展出軟骨功,任由普建國同誌蹂躪,卻兀自巋然不動。
“正好路過曼哈頓,聽說你就住在這裡,所以上來看看,沒有打擾到你吧。”李安然臉上全是和煦的微笑,心裡卻在回憶眼前這個中年人輝煌的未來。
普建國同誌很是興奮,拉著李安然的手往屋子裡麵走,他的熱情讓跟出來的妻子梅普爾斯看得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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