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怒,免冠徒跣,以頭搶地。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越是要做出重大決定時候,就必須冷靜,這是一個成熟男人麵對危機時候最先要做到的事情。
不管世間如何變化,時光如何流逝,龍國偉大的老祖宗們都把道理說清楚,把事情都做絕了。後人都可以從史書裡,在他們的經驗教訓中,尋找到應對的方法。
馬斯克將一幅手繪的地圖掛在牆上,講述著雙方兵力的對比,李安然狀似認真聽著,實際上一直在均勻自己的呼吸,強迫自己沸騰的血液平息下來。
“我們的優勢在於空中力量。”瓊斯作為馬島空軍司令,對周邊國家的軍事力量了如指掌,“太特基地距離基特韋城僅五百多公裡,而法軍在乍得的空軍基地卻遠在兩千多公裡之外,遠遠超出了幻影2000戰鬥機的作戰半徑……”
“卡洛斯武裝真正需要麵對的,隻是配備少量坦克和裝甲車的步兵攻擊,這完全在他們的應對能力範圍之內。”瓊斯總結道,“唯一棘手的,就是那支幾百人的法國外籍兵團。”
“精銳對精銳,我們負責趕走法國人,讓卡洛斯獨自麵對讚比亞國防軍。軍隊的戰鬥力是在一場場戰火中成長起來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再給他們補充一些彈藥,特彆是反坦克武器。”
李安然此刻已經冷靜下來,見瓊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略略思量之後,頷首表示同意。“由你們參謀部掌握吧,我的要求就是要打疼法國人,但是不能徹底撕破臉皮,其中的分寸你們自行把握。”
這不是退縮,而是他冷靜下來後思考的結果。必須要考慮到法國政府的後續反應,畢竟非洲大陸是人家的後花園,急眼了法國人真的會擼起袖子跟馬島硬乾,到時候老伯施再出麵乾預,就成了一地雞毛,犯不著。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鬥而不破,慢慢蠶食。而且他的最終目標是剛果金,隻要不去觸碰法國的核心利益,雙方是有斡旋餘地的。
塔那那利佛城在月光的輕撫下,顯得格外寧靜。月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在蜿蜒的街道上,為這座城市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柔和。
街邊的小店燈火通明,人們穿梭其間,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洋溢著幸福與滿足。
李安然緩步走在街道上,看著眼前這萬家燈火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一年多前,這座城市還是一片破敗,如今卻已煥然一新。
“李,你終於回來了。”茶樓前,一個身著月袍的中年人滿臉笑容地打著招呼。
李安然定睛望去,認出那是未來的恐怖聖人本·拉單。他身後的茶樓燈火通明,裡麵人聲鼎沸,華語、法語、英語、馬語交織在一起,卻沒有半點違和感。隻是樓前站著一個穿著白色月袍的中東人,這場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這麼晚了,先生還有興致在這裡喝茶?”李安然熱情地走上前去行禮。對於聖人,他始終保持著應有的尊重。
“我這些天一直等在這裡,就是想第一時間見到安然先生。”本·拉單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李安然看了看自己近在咫尺的豪宅,微微一笑,邀請道:“到家裡說話吧。”
進了家門,孩子們像一群歡快的小鳥,撲上來要親親抱抱,嘰嘰喳喳地搶著說話,把李安然忙得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將這些皮猴子從身上扯下來,交給母親王月芳,對一直笑而不語的本·拉單說道:“不好意思,讓先生見笑了。”
“理解,理解,我也有十個孩子,鬨騰得很。”本·拉單微笑著回應。
兩人來到書房坐下,許森端上茶水後便帶人退了出去,屋子裡隻留下他們兩人。李安然給本·拉單倒上茶水,這才開口問道:“先生找我有急事?”
“美軍要從索馬裡撤退的事情,安然先生應該聽說了吧。”本·拉單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和驕傲。
十幾年前,他奮不顧身地前往阿富汗,帶領遊擊隊與紅色鐮刀軍隊作戰,以百死之身生生拖垮了對方,成就了阿富汗“帝國墳場”的威名。
如今,他又在索馬裡與美軍對戰,黑鷹墜落的慘劇,讓克林不得不宣布撤軍。聯合國軍也獨木難支,宣布將在年後撤出索馬裡。
不管後來的結局如何,這兩段曆史,都足以讓他青史留名了。
“聽說了,先生赫赫戰功,讓我心生敬意啊。”李安然客氣地捧了一句。
“那麼安然先生對索馬裡的未來有何考慮?”本·拉單立刻接上了話頭。
索馬裡的未來?李安然借助喝茶的動作,揣摩著眼前這個家夥話裡的意思。難道艾迪德迫不及待地想要統一索馬裡了?開什麼玩笑呢?分裂的索馬裡才符合他的利益。
“我隻是一介商人,對索馬裡的政局沒有研究。”李安然敷衍道。
當看到到本·拉單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便知道自己格局小了。
阿丹背後的勢力是gs安保公司,而gs安保公司的總裁現在換作巴赫了,但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真正的老板是他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