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島李家書房裡,李安然看著屏幕上香江股市的複盤分析和全球媒體的報道,臉上並無太多勝利的喜悅,反而帶著一絲深深的疲憊。
“安然,量子基金清盤,羅德裡聲望遭受重創。我們在倫敦和紐約的布局獲利豐厚。灰狐小組和紅狐小組請示下一步行動方向。”韓立芳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見好就收。”李安然聲音平靜,“羅德裡隻是倒下的第一張骨牌。真正的巨獸,是站在他身後、掌控著美聯儲和華爾街核心權力的影子帝國。我們這次斬斷了他們伸向香江的爪子,但遠未傷及其根本。讓所有人轉入靜默,消化戰果。轉告王偉傑,讓他最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至少兩三年裡不要再露麵了,以防萬一。”
“啊?那我呢?”韓立芳顯然從來沒有意識危險,不由驚呼起來。
“你也一樣,正好可以跟王琪那小子找個地方造孩子。你看我孩子一大群了,你們才兩個,要加油哦。”李安然順嘴調侃起來。
“且……你四個女人呢,我就一個人,怎麼比得過?”電話裡韓立芳不滿反擊。
“那你也可以找四個男人啊,不是說隻有累死的牛嗎?”
“滾……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讓明慧姐趕緊把我的傭金打到賬上,沒錢給孩子買奶粉了……”
難得與韓立芳鬥鬥嘴,李安然的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掛斷通訊,目光投向書桌上那份關於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特遣隊攜帶戰術核背包定位信標潛入馬島事件的絕密報告。
裡麵記錄著西方國家機器,對他這個暗黑世界第一人的深深忌憚和毫不掩飾的殺機。
“丟你老母,當老子怕了你們嗎?”李安然嘟囔了一句,隨手將報告塞進了碎紙機裡。
碎紙的噪音中,一個蓄著濃密胡須、眼神深邃如荒漠鷹隼的麵孔,清晰地浮現在他腦海深處,那位好久不見的本·拉單先生。
空氣中彌漫著上等普洱的醇厚香氣,卻壓不住那份無形的凝重。李安然、李寧國、李寧波、黃秋平圍坐在紅木茶台旁,燈光在他們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爸,”李安然打破了沉默,聲音不高,卻字字千鈞,“分家的事,必須立刻辦。這裡……”他指了指腳下,“已經成了風暴眼。法國人敢帶核信標來,下一次,可能就是真正的核彈頭。”
李寧國端著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滾燙的茶水濺出幾滴,落在深色的褲子上,洇開一小片深痕。
他重重歎了口氣,仿佛瞬間蒼老了好多:“道理我懂…就是…舍不得孩子們啊…汐汐和桐桐剛會笑…”老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安全第一。”黃秋平沉聲接口,手指在茶台上無意識地劃著圈,“寧國兄,回海市,對你們和孩子都是最好的屏障。國內,他們的爪子伸不進去。至於古夢和孩子們,”他看向李安然,“你打算安置到對麵海島?”
“對麵海島位置特殊,孤懸海外,又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安全上應該會有保障。”李安然點頭,眼神銳利,“古夢熟悉那邊,李亙和雲貝也適應島上的生活。如果他們不願意,那就去香江。有項氏兄弟在,我很放心。”
頓了頓,“事不宜遲,一周內,媽和您帶著李琰回海市。古夢那邊,三天後啟程去對麵海島。薇薇、明慧和米拉貝爾……暫時留下,孩子太小,經不起長途顛簸,這裡的防禦也最強。”
李寧國沉默良久,最終緩緩點了點頭,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渾濁的眼中滿是不舍與無奈。
“安然,”黃秋平適時轉移話題,神色嚴肅起來,“你上次提到關於大俄和烏克蘭的技術轉移,進展如何?現在俄羅斯栽了大跟頭,整個國家信用破產,現在正是人心惶惶、遍地黃金的時候。”
李安然眼中疲憊儘褪,瞬間爆發出興奮的光芒。“莫斯科、聖彼得堡、基輔、哈爾科夫…所有重點軍工城和科研院所,都有我們的人。頂尖人才,核心圖紙,關鍵設備大多有掌控。特彆是黑海造船廠的那批國寶級艦船工程師,還有南方設計局裡參與過ss18撒旦和能源號運載火箭的老家夥們,一個都不能少。”
“難度呢?”李寧波追問,“他們的安全局可不是吃素的,烏克蘭那邊也是各方勢力犬牙交錯。”
“美元是最好的開路先鋒。”李安然冷笑,“盧布成了廢紙,養老金發不出,科學家在變賣實驗室儀器換麵包。我們開出的價碼,是他們在國內幾輩子都賺不到的。一個連科學家都要偷盜實驗室設備度日糊口的國家,不配擁有他們。”
他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狡黠,“我讓大安德烈打通了黑海沿岸的幽靈航線,利用遠洋漁船和礦石運輸船隊,分批轉移。設備拆解偽裝成廢舊金屬,人員…就扮成去中東淘金的技術勞工。”
李寧波聽得心驚肉跳:“這…這要是被截住…”
“所以需要絕對的混亂作為掩護。”李安然接口,“大毛的經濟崩潰就是最好的煙霧彈。而烏克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快,基輔就會自顧不暇了。一場能源危機和街頭動蕩,會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麵包和取暖上,誰還關心幾個失業下崗的工程師去了哪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老板,索馬裡急電。”安娜清冷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