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落地燈將三人的身影投在牆壁上,仿佛在共同繪製著通往權力巔峰的藍圖。
加勒比海深處的那座曾島嶼,曾經燈火通明、守衛森嚴的主樓和附屬建築群,此刻一片死寂,如同巨大的墳墓。
隻留下被匆匆破壞的設備和滿地狼藉的文件碎片,在鹹濕的海風中打著旋。
地下深處,那巨大如神殿般的“生命樹”核心實驗室更是被破壞得徹底。巨大的培養槽被炸裂,幽藍的營養液混合著破碎的組織流淌一地,散發著刺鼻的氣味。精密的儀器被砸毀,線路被粗暴地扯斷,數據存儲設備被物理銷毀,隻留下扭曲的金屬外殼。
布朗博士站在一片廢墟之中。他依舊穿著那身纖塵不染的白大褂,臉上沒有任何痛惜的表情,隻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腳邊散落著幾張未被完全焚毀的圖紙殘片,上麵扭曲的生物結構圖和詭異的符號依稀可辨。
傑夫雷站在他身旁,臉上依舊是溫和的。“博士,搬家而已,換一個環境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運。”
布朗沒有看他,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實驗室。
他彎下腰,用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指,從一灘粘稠的混合液體中,極其小心地拈起一小片指甲蓋大小、閃爍著微弱金色熒光的半透明組織碎片,放入一個特製的微型低溫保存盒中。
“……深淵的凝視,從未離開。找到那些人的蹤跡,全力清剿滅殺。我不希望下一次還有人來騷擾,絕對不允許。”
傑夫雷鏡片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看著布朗手中那個保存著詭異碎片的盒子,最終沒有再追問。
他按下通話器低聲下達指令:“清理組加快進度,確保不留任何可追蹤的痕跡。運輸隊準備按b計劃路線,轉移所有核心‘材料’。另外……”
他斜睨了一眼正在發呆的布朗,深吸一口氣,“將那些遺失的材料帶回來,如果條件不允許……就地銷毀。”
華盛頓喬治城的一家私人俱樂部深處的雪茄室內,彌漫著頂級古巴雪茄的醇厚香氣和陳年波本威士忌的橡木芬芳。
柔和的壁燈光線落在深色胡桃木鑲板的牆壁上,映照著牆上懸掛的德克薩斯州旗和幾幅描繪西部拓荒的油畫。
伯施陷在寬大的棕色真皮沙發裡,解開了西裝扣子,領帶鬆鬆垮垮,手裡夾著一支燃燒過半的帕特加斯雪茄,嫋嫋青煙盤旋上升。
“李,看看這個。”伯施將一份帶著油墨香氣的《華爾街日報》推到茶幾對麵,頭版頭條的巨幅標題為《納斯達克雪崩,互聯網泡沫一夜蒸發萬億美元》,副標題則是為《伯施預言成讖,穩健政策呼聲高漲》。
他指了指報紙上自己演講的大幅配圖,帶著毫不掩飾的感激:“上帝作證,李,如果沒有你……沒有你戳破那該死的皇帝新衣,沒有你在南卡力挽狂瀾,沒有你在華爾街精準的……嗯,操作……”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眼中閃爍著心照不宣的光芒,“我現在大概正在某個德克薩斯農場裡舔舐傷口,看著麥凱恩那老家夥坐著直通巴士開進白房子。”
李安然拿起報紙,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驚悚的標題,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市場終歸要回歸理性,泡沫吹得越大,破裂時的哀嚎就越響亮。我隻是……讓某些人提前聽到了泡沫碎裂的聲音罷了。”
伯舒哈哈大笑,用力吸了一口雪茄,濃鬱的煙霧噴吐而出:“說得好。李,你就是我的幸運星,是我的……嗯……絕地武士”他用了星戰裡的梗,顯得心情極佳。
“李,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等我走進那棟白色的房子,你和你的馬島,將會收獲一個真摯的友誼。”
他頓了頓,“我將以美利堅合眾國下任總統的身份承諾,在我的第一個任期內,全力推動北約集團接納馬島的加入。”
李安然摩挲著冰冷的酒杯,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緒波動,卻難掩深處的驚愕。
加入北約集團……這將讓馬島徹底與西方國家融為一體,不僅僅是軍事利益,經濟意義更為重要。
“其次,”伯施繼續道,“我知道你在馬島投資了不少企業,隻要不直接威脅到美國的絕對安全核心,我會開放科技共享,可以與阿美企業聯合研發。”
李安然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微光,也無意掩飾他內心的激動。
“第三,非洲廣袤的大地上埋藏著無數財富,獨特的地理位置將是我們維護印度洋地區和非洲穩定的關鍵支點。”
這是一個極具危險和誘惑力的提議,它意味著馬島將成為阿美在印度洋和非洲的代理人,在享受阿美強大背書時候,同樣要承擔與非洲各國之間的利益紛爭。
李安然沉默了幾秒鐘,房間內隻剩下雪茄燃燒的細微劈啪聲和冰塊融化的輕響。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穩:“喬治,朋友之間,坦誠是基礎。馬島的訴求很簡單:生存的空間,發展的自由,不受威脅的尊嚴。你的承諾,我感受到了誠意。馬島會是你最堅定的支持者,無論是在競選的最後衝刺,還是未來在白宮的歲月。”
他舉起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蕩漾:“為了友誼,也為了……我們共同的未來。”
“為了友誼,為了未來。”伯施豪邁地大笑,舉起自己的酒杯與李安然重重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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