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監視維港世紀的動向,特彆是資金流向。”肯特命令道,“但不要采取任何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他不能允許任何人乾擾他的大計。
李安然的舉動雖然令人不安,但在他看來,不過是螳臂當車。一旦事件爆發,市場恐慌性暴跌,維港世紀那點避險頭寸的盈利,相比於整體市場的巨幅震蕩,根本微不足道。而且,混亂正是他想要的。
馬斯克帶領一支由馬島gs公司最精銳前特種兵組成的小隊,利用偽造的身份和裝備,秘密潛回了紐約。
馬斯克將小隊分成兩組。一組以外牆清洗公司雇員、設備檢修員等身份為掩護,重點排查雙子塔大樓外部、樓頂以及電梯井等區域。
另一組,則由馬斯克親自帶領,利用李安然通過凱雷集團關係弄到的、貨真價實的紐約港務局內部工作證件和權限,進入大樓內部,特彆是地下室、設備層、承重結構關鍵節點等核心區域。
世貿中心內部龐大而複雜,人流如織。
馬斯克小組的行動必須極其小心,避免引起任何懷疑。
他們穿著港務局的製服,攜帶專業的檢測設備,以“例行安全結構檢查”和“千禧年蟲問題後續複查”為名,穿梭在迷宮般的走廊、機房和地下停車場。
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發現。一切看起來都正常有序。
第二天下午,在b5層一個偏僻的、布滿各種管道和線纜的設備間,小組有了發現。
一名隊員手持高精度熱成像儀和振動監測儀,對一處關鍵的鋼結構連接點進行掃描時,儀器發出了輕微的異常提示。
“頭兒,這裡。”隊員低聲呼叫馬斯克。
馬斯克走過去,看向熱成像屏幕。顯示該處鋼結構內部的溫度,與周圍環境存在極其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差異,大約高出0.3攝氏度。振動監測儀也顯示,該點的固有頻率有極其微弱的異常擾動。
“有什麼東西在裡麵。”馬斯克立刻做出判斷。
正常的鋼結構不可能有這種異常。
他們仔細檢查了連接點外部,焊接點和防火塗層看起來毫無破綻,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
“把內窺鏡送來。”馬斯克下令。
隊員立刻取來一套纖細的工業管道內窺鏡係統。他們找到一處極其隱蔽的、似乎是預留的檢修口,小心翼翼地將探頭伸了進去。
屏幕上顯示出鋼結構內部的清晰景象。
在厚重的工字鋼腹板內側,緊貼著一塊長約三十厘米、寬約十厘米的銀灰色塊狀物,其材質明顯與鋼材不同,表麵連接著極其精細的、幾乎透明的線纜,通向深處。
“是高能炸藥。”馬斯克一眼就認了出來,心猛地一沉,“還有……引爆裝置。”
他們又檢查了附近的幾個關鍵承重柱,在不同的高度和位置,又發現了三處類似的隱藏炸點。
引爆裝置的線纜最終都彙入大樓原有的線纜管道中,消失不見,顯然是通過遠程信號控製。
這些炸點的位置經過精心計算,一旦同時引爆,足以瞬間切斷主承重結構,在大樓內部引發災難性的連鎖坍塌。
馬斯克感到一股寒意席卷全身。肯特這夥人,是真的要摧毀這座象征性的建築,用成千上萬無辜者的生命,來點燃戰爭的引擎。
他強壓下立刻拆除這些炸點的衝動。
“標記位置,記錄所有特征。安裝微型被動監視器,我要知道誰最後會接觸這裡。”馬斯克冷靜地下令,“所有人撤離,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小組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設備間,仿佛從未出現過。
回到臨時安全屋,馬斯克立刻將情況向李安然做了彙報。
“……確認了,至少十六個關鍵炸點,遠程控製,威力足以導致結構性坍塌。”馬斯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
電話那頭,李安然沉默了許久,久到馬斯克以為信號中斷了。
“知道了。”最終,李安然的聲音傳來,“繼續監視,不要有任何動作。我需要……好好想想。”
掛斷電話,李安然獨自坐在書房裡,窗外已是華燈初上。他麵前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蒂。
證據拿到了,足以將肯特和他的同謀送上電椅。
但是,然後呢?
現在揭發?如何證明這是肯特乾的?“深海”的身份絕不能暴露。馬斯克發現的炸點,對方完全可以推脫是恐怖分子安置的。甚至可能反咬一口,指責是李安然為了某種目的自導自演。
更重要的是,一旦揭發,必然引發美國政治的地震和海嘯。伯施政府可能瞬間垮台,國家陷入空前的混亂。而這恰恰可能正是某些隱藏得更深的勢力所樂於見到的。
或者……阻止它?在最後一刻拆除炸點?但這同樣風險巨大。且不說技術上的難度和時間上的緊迫,對方一旦發現計劃受阻,誰能保證他們不會采取更極端、更不可預測的行動?比如,直接駕駛飛機撞擊人口更密集的其他目標?或者引爆其他城市的炸彈?
李安然第一次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暗的漩渦。前進是萬丈深淵,後退是驚濤駭浪。
他仿佛手握著一個足以毀滅世界的按鈕,卻不知道該如何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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