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讓伍招勇窩火的是,就算張明明真認慫,丟麵子的也不會是張明明。
畢竟,黃氏兄弟明顯先顯出撐不住的跡象,早就露了怯。
張明明卻依舊神態自若,笑著開口:“二位,喝酒的規矩照舊,隻是一杯一杯實在無趣。”
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日能與二位這般豪爽的酒中豪傑相遇,就一瓶一瓶來的痛快些。”
張明明神色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麵容平靜,絲毫不見醉態,仿佛這酒局的喧囂與較量都與他無關。
他不僅沒有理會伍招勇的挑釁,甚至直接將其無視,這一幕,讓在場眾人都暗暗咋舌。
“一瓶一瓶地喝?哈哈哈哈……你既如此不知深淺,那我們便奉陪到底!”
伍招勇被張明明的無視氣得七竅生煙,怒火衝昏了頭腦,全然沒考慮黃氏兄弟是否能承受,便急忙搶著替他們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隻要能讓張明明出醜,其他都不重要,反正喝酒遭罪的又不是自己。
在這酒局之中,誰都不願認輸,尤其是輸給張明明,那簡直是顏麵掃地。
“伍,伍少……”黃老大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握著酒瓶的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此刻,他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有苦難言。
一邊是自己不能忤逆的伍招勇,權勢地位擺在那兒,得罪不起;另一邊是深不可測的張明明,其酒量和氣場讓人捉摸不透。
若不是被逼到這份上,他打心底裡不想在兩人之間做選擇,誰都得罪不起啊。
然而,形勢比人強,他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好,伍少果然豪爽大氣,那我就先乾為敬!”說罷,他緩緩舉起酒瓶,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酒局彆讓自己摔得太慘。
黃老大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張明明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容地拿起麵前那瓶52度的酒,這可是伍招勇精心挑選的,他仰頭便喝,動作一氣嗬成。
這一幕,驚得黃氏兄弟瞪大了雙眼,下巴都快掉下來,在場眾人也無不目瞪口呆,大家見過酒量好的,可從沒見過這般把烈酒當白開水喝的。
張明明神態自若,絲毫不見慌亂,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酒瓶中的酒如流水般快速減少,伴隨著“咕咚咕咚”的聲響,一瓶酒竟被他一口氣直接喝完,麵色依舊如常,不見絲毫紅暈,心跳也未紊亂,仿佛剛剛喝下的不是高度烈酒,隻是一口清涼的水。
張明明放下酒杯,嘴角噙著笑,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二位,接下來看你們的了,可彆讓伍少掃興。”
語罷,張明明利落地抄起一瓶酒,手臂一揚,便將酒置於兩人身旁。
局勢已然明了,甭管這二人酒量如何驚人,在張明明麵前,想拚酒那無疑是自找麻煩。
黃老二喉結滾動,暗自咽了咽口水,滿心都是對這瓶酒的抗拒。
畢竟,依張明明之前所言,他和他哥要是還想接著喝,就得一人乾掉三瓶。
“還猶豫什麼!張總的話沒聽見嗎?喝!!!”伍招勇的吼聲,如炸雷般在黃老二身後響起。
正盤算著打退堂鼓的黃老二,被這聲音驚得一哆嗦,像隻受驚的兔子,忙不迭躲到黃老大身旁,大氣都不敢出。
此刻的情形,他們猶如走在懸崖邊緣,稍有差池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不喝這酒,得罪的可不止張明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