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大理石桌麵足有十幾公分厚,黑豹自己全力出手,也不過是能將其拍斷。可清鬆子竟能憑借水珠做到洞穿,這等功力,顯然遠在他之上。
黑豹一想起自己剛才對清鬆子的冒犯,心裡就直發慌,此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遠遠躲開這位惹不起的人物。
畢竟,就憑他那點本事,在清鬆子剛剛露的那一手麵前,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清鬆子道長,您這手段實在是厲害,太厲害了!有您出馬,我心裡可就踏實多了!”
伍招勇最先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忙不迭地誇讚道。
說著,他又趕忙掏出一遝錢,恭恭敬敬地放在先前那遝錢的旁邊,賠笑道:“剛剛我這保鏢不懂事,多有得罪之處,這點錢就當是給您賠禮道歉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彆跟他計較。”
清鬆子微微頷首,客氣回應道:“伍公子,您太客氣了!”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您這保鏢嘛,也就是個普通武者的水平
“伍公子,普通武道高手,與我們修道之人相比,那簡直天差地彆!”清鬆子嘴角微微上揚,笑容裡滿是傲慢與輕蔑。
在他眼中,黑豹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桌上那遝遝錢倒是頗具吸引力。
念及伍招勇的情麵,又看著那些錢財,他便隻是嘲諷了幾句,並未真的再為難黑豹。
伍招勇滿臉堆笑,趕忙舉起茶杯,恭敬說道:“清鬆子道長您說得太對了!來,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清鬆子也舉起茶杯,與伍招勇一同飲下。
一旁的黑豹大氣都不敢出,乖乖在旁伺候著端茶遞水。
他心裡清楚,以自己的能耐,在這屋裡也隻能乾這些事了。
清鬆子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開口問道:“伍公子,對於張明明那小子,您打算怎麼處置?”
伍招勇咬牙切齒地說:“清鬆子道長,隻要彆鬨出人命,您就可勁兒折騰他,讓他嘗嘗苦頭。最好把他四肢打斷,廢了他!”
原本伍招勇神態還算愜意,可一聽到“張明明”這三個字,瞬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想起之前的遭遇,若不是張明明,自己又怎會在眾人麵前丟那麼大的臉,這份恥辱一直如鯁在喉,讓他難以釋懷。
“廢了他?”清鬆子聽到伍招勇的話,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
他輕輕摩挲著茶杯的邊緣,語氣帶著一絲猶豫說道:“伍公子,您也知道,我畢竟是道門中人,向來遵循道義。做這種太過殘忍的事情,實在是有違我的本心,這恐怕不太好吧……”
清鬆子愛財,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他心裡也有自己的底線,還沒到那種為了錢財,就可以毫無顧忌、肆意去做出殘忍傷人之舉的地步。
“清鬆子道長,您可彆這麼說。像張明明那號人,對他動手那叫懲奸除惡,是替天行道,哪能算殘忍呢!”
伍招勇急切地說道,眼神中透著狠厲。
見清鬆子麵露難色,伍招勇趕忙趁熱打鐵:“清鬆子道長,隻要您肯出手,等收拾了那小子,報酬我給您加一倍!”
換做以前,伍招勇絕不可能這般低聲下氣。
可自從見識了清鬆子的本事,他對其佩服得五體投地,眼下隻求清鬆子能幫自己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