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婉如的視線捕捉到張明明身影的瞬間,緊繃的神經陡然鬆弛,如釋重負。
此前,望著數量數倍於己方的敵人,劉婉如隻覺壓力如千鈞重擔,沉沉地壓在心頭。
而張明明的到來,恰似一陣狂風,將她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隻見張明明大步向前,長臂一伸,如鷹爪般精準地扼住清鬆子的脖頸,緊接著手臂發力,伴隨著“啪”的一聲悶響,清鬆子便如沙袋般被重重摜在地上。
而後,張明明利落地轉身,闊步邁向劉婉如身前,身軀如淵渟嶽峙,目光如炬,直直逼視著那些天師道的道士。
道士中有人怒聲喝道:“你是哪來的?為何要傷我大師兄!”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張明明吸引了過去。
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幾名天師道的道士已如離弦之箭,疾衝到清鬆子身邊。
此刻的清鬆子,萎靡不振,氣力大失,與之前判若兩人。
張明明朗聲道:“我是張明明,這塊天師令,是張樂山道長與張樂水道長所贈!”
說著,他朝地上的清鬆子投去一瞥,緊接著,伸手從劉婉如手中取過天師令。
眼下雙方劍拔弩張,溝通已然不暢。
張明明尋思,與其等交流破裂再動手,不如乾脆直接亮出天師令,以令服人。
無論這些天師道弟子此刻聽誰指揮
隻要握著天師令,張明明便有把握掌控局麵。
“真……真沒想到,天師令竟在你手上!”一名道士語氣滿是驚愕。
另一名附和道:“是啊,誰能想到得令之人如此年輕。”
張明明神色沉穩,朗聲道:“各位師兄弟,天師令在此,見令如見長輩,切不可失禮!”
刹那間,一眾天師道弟子盯著張明明手中的天師令,麵露震驚,呆立當場。
他們做夢也沒料到,獲得這至關重要天師令的,竟是眼前這位年輕人。
而且他們都不清楚張明明的實力竟遠超張樂山與張樂水。
“這天師令當真是你的?”清鬆子癱倒在地,一臉不可置信,仿若遭了晴天霹靂。
倘若張明明所言非虛,那就表明,伍招勇指使他對付的,竟是能與張樂山、張樂水兩位師叔過招的高手。
如此一來,他這場行動幾乎等同於宣告失敗。
畢竟,張樂山與張樂水二人,在天師道中,乃是除掌門之外,道法最為高強的人物。
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
派他去和這種人作對,這跟送死有何區彆?
“絕對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問張樂山和張樂水兩位道長!”
張明明聳了聳肩,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瞬間讓不少人心生懼意。
在場這些人心裡明白,要是自己之前的舉動被張樂山和張樂水知曉,必定沒好果子吃。
一時間,眾人被嚇得噤若寒蟬,無人敢出聲。
就在這時,清鬆子猛地站起身,一把抱住張明明的大腿,帶著哭腔哀求道:“饒……饒命啊,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您這尊大神,求高人饒命啊!”
清鬆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在場一眾天師道弟子目瞪口呆。
張明明年紀輕輕便持有天師令,已出乎眾人意料。
而如今,清鬆子竟跪地求饒,更是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畢竟,清鬆子在他們之中,可是大師兄的存在。
他天賦卓絕,假以時日,在天師道必定能闖出一番名堂。
倘若機緣順遂,日後甚至有望與張樂山,張樂水平起平坐,也並非沒有可能。
可誰能料到,他如今竟這般狼狽地跪在地上乞求饒恕。
張明明淡然開口:“我不打算取你性命,但你所作所為,給老板帶來了不小損失。”
“你賠償老板的損失,再向在場眾人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言罷,張明明不再看向跪地的清鬆子,而是將目光投向店鋪老板。
經此一遭清鬆子被道法反噬,不僅壽命會受影響,在道法與武道的修行上,也再難有進展。
張明明並未打算將他逼上絕路。
但即便不追究他的性命之責,他犯下的過錯,也不能就此揭過。
“不,不必如此……”
張明明話音剛落,店鋪老板急忙上前勸阻:“我這點損失不值一提,隻求各位能高抬貴手,放小店一條活路就行了!”
雖說眼下張明明在此為老板撐腰,他自然不把這些道士放在眼裡。
可一旦張明明等人離去,後續會發生什麼,實在難以預料。
“那可不行,道歉和賠償是理所應當的。老板您彆害怕,有我們在,他們不敢把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