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管說完那些話之後,伍遠圖開了口,他笑著擺了擺手:“張老弟,你可彆聽他們幾個在這兒胡言亂語,這酒啊,怕是把他們都給灌糊塗咯!”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說到底,我伍遠圖是過繼過來的,這繼承權原本就該是夏東升的。”
話鋒一轉,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張明明:“不過,我很欣賞你的能力,有沒有想法跟我一起乾?”
幾輪酒下來,該交代的事兒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伍遠圖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拋出了這個問題。隻是,從始至終,伍遠圖自己始終沒把奪權的意圖明明白白地擺到台麵上來。
可他手底下那些人,借著酒勁兒,卻和張明明把話都說透了。
如此一來,張明明麵前就隻剩兩條道:要麼站在伍遠圖這邊,參與奪權;要麼跟伍遠圖翻臉,成為對立麵。
這事情張明明心裡非常清楚,卻還是笑著打起了哈哈:“伍老哥,您可彆抬舉我了,我哪有那能耐!”
緊接著又誠懇說道:“不瞞您說,我自己那大旺公司剛有點發展勢頭,實在沒精力操心夏家的事兒,您多擔待!”
他把伍遠圖話裡的意思聽得明明白白,卻巧妙地周旋著,沒給個準話。
畢竟這種事兒,在酒桌上稍有鬆口,傳揚出去後,可就難以辯解清楚了。
雖說張明明並非十分在意這些,但也得考慮到,這可能會對日後對付伍遠圖和伍招勇造成阻礙。
伍遠圖見勸不動張明明,麵上卻依舊笑意不減:“既然張老弟對我們夏家的事兒沒興趣,那也不強求。以後張老弟要是改變主意了,今天咱說的話依舊算數!”
說著,他悄悄給範薇薇使了個眼色。
範薇薇立刻明白,順勢端起酒杯,款步上前:“張先生,他們都和您喝過一輪了,我這一杯,你該不會不賞我這個臉吧?”
範薇薇嬌笑著,在酒精的催化下,身姿愈發搖曳生姿,那股嫵媚勁兒直往外冒。
說著話,她竟毫無預兆地朝著張明明的方向傾身靠去。
張明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從容說道:“伍老哥如此盛情,又有佳人美酒相伴,我豈會拒絕?”說完這話,他端起酒杯,仰頭將杯中酒液一口飲儘。
範薇薇也不遑多讓,雖身為女子,卻也乾脆利落地同飲一杯。
等張明明喝完酒,剛要放下酒杯準備吃菜時,變故陡生——範薇薇腳下突然一滑,一個踉蹌,直直跌進張明明懷中。
“薇薇,你也太不小心了!”範薇薇剛倒下,伍遠圖便立刻出聲,語氣帶著幾分嗔怪。
可此刻的範薇薇,全然不見驚慌之態,手中竟握著一顆小小的藥丸。
趁張明明分神之際,她眼疾手快,將藥丸投入了張明明的酒杯中。
範薇薇下藥的動作極為嫻熟,一係列操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換作一般人,定會被她這熟練勁兒騙過去,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沒少乾這種事。
可是這一切都被張明明給看到了,但是他卻並未當場拆穿,而是轉過頭,笑著打圓場:“伍老哥,彆往心裡去,人都有失手的時候,對吧!”說著,他伸手將範薇薇輕輕扶起。
伍遠圖見狀,趕忙說道:“還不趕緊謝謝張老弟!”
伍遠圖瞅準時機,立馬給範薇薇創造了再次敬酒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