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我是擔憂邢家邢天銘的勢力,已然滲透進武道執法者協會了!”
待卦象消散,張明明這才吐露心底的憂慮。
知曉的豪門秘辛越多,張明明便越清楚邢家有多龐大。
雖說以他如今的實力,直麵邢家也無需畏懼,可就怕邢家在暗處耍陰招啊。
張明明話音剛落,司馬浩天抬手擺了擺,語氣篤定:“放心,絕不可能。彆說是邢家,就算是三大豪門之首的孫家,也沒法把手伸進武道執法者協會!”
張明明聽得疑惑,抬眼看向司馬浩天,問道:“為啥這麼肯定?”
司馬浩天爽朗一笑,挑眉反問:“張哥,你忘啦?武道執法者協會是誰創立的?是龍吟山啊!”
“龍吟山以守護華夏為使命,正因如此才建立武道執法者協會,絕不容許任何人借著協會謀私利!”
聽完司馬浩天的話,張明明微微頷首,心裡卻並不認同。
這世道,任何組織隨著時間流逝,或多或少都會變質。
世俗界如此,武道界想來也好不到哪去。
畢竟人皆趨利避害,為了利益,總有人會鋌而走險。
也不知這一趟武道執法者協會之行,是否真如自己預想的那樣。
晚上七點半,張明明親自駕車,依照洛天林提供的地址,抵達南嶺市武道執法者協會。
依舊是那座滿溢古樸韻味的莊園,周邊山清水秀,妥妥的風水寶地。
停好車後,張明明下車,環視一圈,便優哉遊哉朝會場走去。
武道執法者協會不過是武者組織,可這場會長交接儀式,還是吸引了不少嘉恒市甚至是整個南省的名流權貴都紛紛到場。
畢竟,武道執法者協會雖說不算關鍵組織部門,卻掌握著大量武者的動態。和協會搞好關係,好處不言而喻。
世俗百姓對武者之事了解不多,可這些名流權貴,對武者相關情況知曉不少。
望著停車場裡的豪車,還有周圍身著高檔服飾、伴著鶯鶯燕燕步入會場的人,張明明身上那套再普通不過的休閒裝,在這滿是華貴氣息的會場裡,顯得格外突兀。
“哎呦喂!這不是大旺村出來的張明明嘛?真沒想到啊,你一個小山村蹦出來的土家夥,居然也能出現在這種場合,該不會是偷偷混進來的吧?”
張明明剛邁進會場沒兩步,身旁驟然響起一道滿是嘲諷的女人聲音,那語氣裡的不屑與輕蔑,好似要把人徹底看扁。
聽到這話,張明明緩緩側過身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瞧見一個妝容濃得過分、粉底厚得像刷牆的女人,正親昵地挽著一個身著筆挺西裝、模樣透著幾分油膩的中年男人,扭著腰肢走了過來。
“看見這女人臉上的粉底沒,厚得幾乎都要趕上牆上刮的大白灰了,張明明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在他的記憶深處仔細搜尋,卻怎麼也想不起有這麼一號女人。
可剛才那女人的話語裡,分明透著對自己的熟悉,好像兩人認識許久。
“你是……誰?”張明明微微側過身,望著女人,語氣裡滿是探究。
女人聽到張明明這話,臉上的神情瞬間有了變化。
原本那副充滿嘲諷、帶著優越感的笑容,猛地一僵,緊接著,一絲惱怒悄然爬上臉頰,臉色也跟著微微陰沉下來。
她猛地鬆開挽著中年男人的手臂,蓮步輕移,徑直走到張明明跟前。
先是居高臨下、不屑地上下打量張明明,那目光裡滿是嫌棄,仿佛在看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
打量完後,依舊用那滿是嘲諷的語氣開口:“喲,張明明,看這樣子,你張明明是發達啦?連高中時候的老同學都不認得了?”
聽到這話,張明明的目光猛地微微一滯,緊接著,腦海裡那些關於高中時期的記憶,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緩緩打撈上來,逐漸清晰——他終於想起眼前這女人是誰了。
沒錯,眼前這個女人,確實是張明明高中時期的同學,而且,兩人當年還是同桌,她叫陳玉水。
回溯當初,張明明性子雖說帶著幾分怯懦,可平心而論,他的長相在整個中學裡,那妥妥是校草級彆的存在,走在校園裡,不知引得多少同學側目。
再加上,張明明本身還是學校裡出了名的學霸,成績優異得很,這樣的人,自然在學校裡吸引了不少女同學對張明明春心萌動。
而眼前的陳玉水,正是那群懷揣著青澀情愫女生裡的其中之一。
回溯當年,在一眾悄悄對張明明芳心暗許的女生中間,陳玉水實在算不得出眾。
她既沒有令人眼前一亮、過目難忘的出眾容貌,也沒有在試卷上一路飄紅、令人豔羨的優異成績,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優勢”,就是和張明明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桌。
大概是抱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想法,陳玉水狠狠鼓起勇氣,甚至不顧羞澀,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紅著臉向張明明表露了心意。
可結局卻不儘如人意,張明明當場就直言拒絕了她,那番乾脆的回應,讓年少的告白瞬間沒了聲響。
那時的張明明,滿心滿眼都撲在學習上。同時,他十分清楚自家的家庭條件,像一座沉甸甸的山壓在心底,讓他根本沒心思、也不敢去觸碰那些情情愛愛。
青春裡的朦朧情愫,在他看來,遠不如多做幾道題、多考幾分實在,又哪裡顧得上這些呢?
可陳玉水卻偏偏是個肚量極小的人。就因為張明明那次乾脆的拒絕,她心底竟滋生出濃濃的怨恨,把年少時被拒的難堪,都化作了對張明明的不滿。
從告白被拒的那天起,陳玉水便毅然從高中轉學離開,這一分彆,就是悠悠許多年。
這麼多年過去,再次相見,張明明著實沒想到,曾經的同桌陳玉水,竟變得如此尖酸刻薄。
不過細細思索,似乎也能理解,畢竟,她打從骨子裡就不是個有氣量、能容人的性子,多年過去,那些狹隘的情緒,怕是在歲月裡愈發肆意生長了。
“原來是你啊,玉水,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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