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山起身,衝李星瑤吩咐:“小瑤,跟你哥說一聲,讓他暫代主持,你也一塊過來。”
“好的,爸!”
李星瑤應聲,轉身去找李星宇。
隨後李重山帶著謝鴻飛進了書房。
落座後,李重山眼神透著疑惑,望向謝鴻飛:“鴻飛,實話說,二十三年前那場變故,我不願再提,這你該清楚!”
“我實在好奇,到底什麼事,能讓你在我麵前把舊事翻出來說?”
聽到李重山這話,謝鴻飛輕扯嘴角笑了笑,語氣平淡地問:“李大哥,我就問你一句,你可曾想過,星蔓那丫頭,其實還有後人在世?”
“什麼?!”
謝鴻飛話音剛落,李重山“嗖”地一下,猛地從座位上彈起身來。
刹那間,李重山原本渾濁的眼眸裡,爆射出一道精芒,周身一股淩厲氣勢如風暴般席卷開來。
雖說二人身處書房,可這股淩厲氣勢,還是隱隱傳到大廳,讓賓客們心頭齊齊一凜。
剛和李星宇交流完的李星瑤,察覺到這股氣勢,心也微微一震,不過轉瞬便恢複坦然。
而身形魁梧挺拔的李星宇,眉頭瞬間擰起,目光直直投向書房方向。
“怎麼回事?老爺子都十幾年沒這麼激動過了!”
李星瑤聞聲,淺笑道:“估計是老爺子和謝叔聊起從前的事兒了。”
“哥,這邊你先照應著,我去瞅瞅倆老爺子!”
李星宇頷首,輕聲應了句。李星瑤旋即轉身,朝書房快步走去。
書房內,李重山目光如利刃般鎖住謝鴻飛,整個人恰似巍峨山嶽,沉沉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老謝,這話從哪說起的?你知道老子脾氣!要是敢拿這事兒消遣,老子把你皮扒了!”
瞧著李重山這副凶相,謝鴻飛臉上漫開一抹苦笑。
“李大哥,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您這火爆性子咋還沒變!咱倆多少年交情,我能逗你玩?星蔓的孩子,真還活著。”
轟!
謝鴻飛這話,像道悶雷,在李重山腦子裡炸開。
“哼!”
李重山悶哼出聲,身形止不住微微晃了晃,竭力想把翻湧的激動往心底按。
“老謝,你這話……能當真?可當年那事兒……”
“爸!謝叔說的千真萬確!當年到底啥情況我摸不透,但我實打實見著姐姐的孩子了,那可是您唯一的外孫啊!”
李重山的話音還黏在喉嚨裡,李星瑤已經大步跨進書房。
她疾走到老人身旁,穩穩攙住他,笑眼彎成月牙:“爸,您忘啦?我提過今兒要給您個驚喜呀?這就是咱給您的驚喜!
“爸!這麼些年來,當年姐姐和姐夫的遭遇,早成了您的一塊心病。我和謝叔在這事上,斷不會瞞您半分!”
“嗬……嗬……”
李星瑤話音剛落,李重山臉漲得通紅,壓抑許久的激動徹底繃不住,粗重的喘氣聲,跟老舊拉風箱似的“呼哧呼哧”響。
“那……那孩子……在、在哪裡?……來李家了沒?”
好半天,李重山才抖著嗓子出聲,聲音啞得厲害,像是被火燎過。
“爸!姐姐的孩子本叫邢天魄,如今改叫張明明了,他人……就、就在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