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劉飛的挑釁,張明明隻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抬起右手,輕輕彈了彈玄色勁裝袖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劉飛,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打算做最後的掙紮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黑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你難道不擔心,今天會是你的末日嗎?我猜,以你對複仇的執念,現在還不想就此結束生命吧?”
這話如同針一般刺中了劉飛的痛處。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眼中的敵意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周身散發出的氣勢愈發壓抑,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哼!聽你的口氣,是篤定要取我的命了?”劉飛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但你真以為,憑你們這幾個人,就能對付得了我這個天相境巔峰的武者?”
“轟!”
話音未落,劉飛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磅礴的真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開來。天相境巔峰強者的威壓如同無形的巨手,瞬間籠罩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地麵上的碎石被真氣卷起,在空中打著旋兒,周圍的樹木枝葉劇烈晃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陳鋒雖是天相境初期,但憑借著紮實的根基,還能勉強抵抗這股威壓,隻是臉色微微發白,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而他身後那兩名隻有地相境後期的隊員,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推著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三步,胸口一陣發悶,險些喘不過氣來。
許晶晶感受到這股壓迫感,眉頭微微皺起,體內真氣下意識地運轉起來,想要抵擋這股威壓。就在這時,張明明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傳來一股溫和卻強勁的暖流,順著她的手臂湧入體內,瞬間化解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張明明則如同穩如泰山般站在原地,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以你的實力,即便在當年的暗影堂中,也能穩居高位,享受尊崇。可你卻放棄了武道界的規矩,跑到這凡塵俗世中濫殺無辜,濫用武力殘害普通人,如此行徑,本就該受到懲罰!”
“哈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張明明的話音剛落,劉飛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淒厲而刺耳,充滿了無儘的諷刺。他笑了許久,直到笑得肩膀微微顫抖,才猛地收住笑聲,眼神凶狠地盯著張明明:“高位?濫用武力?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當年,我的妻子被暗影堂的長老當眾侮辱,我的三歲孩子被他們殘忍地摔死在石階上,那時為何沒人站出來說‘懲罰’二字?為何沒人指責那些人違法亂紀?”劉飛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眼中布滿了血絲,周身的殺氣也愈發濃烈,“既然武道執法者協會不管,暗影堂更是包庇凶手,那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複仇,為何到了你們口中,就成了‘該受懲罰’?哈哈……哼!這就是所謂的公正嗎?”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執法者,語氣中滿是失望與憎恨:“世人都說武道執法者協會公正無私,能為武者主持公道。可自從我妻兒慘死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你們執法者協會,也不過是一群與權勢狼狽為奸的偽君子,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沒什麼兩樣,根本談不上什麼公正!”
“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們執法者協會!簡直是自尋死路!”
劉飛的話音剛落,陳鋒便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手中的苗刀猛地抬起,刀刃直指劉飛,就要衝上前去。他加入執法者協會多年,一直以維護公正為榮,如今聽到劉飛這般詆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陳鋒,停下!”
就在陳鋒即將動身的瞬間,張明明突然一聲厲喝,聲音中帶著十足的威嚴,硬生生製止了他的衝動。
陳鋒停下腳步,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他轉頭瞪了劉飛一眼,又看向張明明,語氣帶著不甘:“會長!這人公然侮辱我們執法者協會,就是在侮辱我們所有人!難道就這麼算了?”
聽到這話,張明明並未立即回應,而是緩緩走到劉飛麵前,目光平靜地看向陳鋒,語氣嚴肅:“執法者協會的存在,是為了維護武道界與世俗界的平衡,是為了守護弱者。我們雖是執法者,但並非不能接受質疑與討論——如果協會真的做得無懈可擊,再多的謾罵也不過是謠言;可如果協會當年真的有失職之處,那彆人的指責,也並非沒有道理。”
陳鋒聽到這話,微微一愣,緊握刀柄的手緩緩鬆開,眼神中的怒火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沉思。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張明明的話點醒了他,真正的公正,從來不是靠壓製質疑得來的。
劉飛也有些意外地看了張明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本以為張明明會像陳鋒一樣暴怒,卻沒想到對方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但這份詫異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他認定張明明是在故意迷惑自己,想用這些話打亂他的心神。
然而,就在劉飛暗自警惕時,張明明卻話鋒一轉,語氣瞬間變得冰冷,眼神銳利如刀:“不過,無論當年協會是否有失職之處,有一點你必須清楚——作為執法者,遇到以武力踐踏規矩、殘害無辜的人,我們都有責任將其逮捕,繩之以法!”
他向前踏出一步,與劉飛的距離僅有兩米,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更何況,你劉飛六年來犯下三起滅門案,總共害了十條人命,其中還包括四名孩童。這些血債,你必須償還!今天我親自來捉拿你,你服,還是不服?”
張明明的話語中,原本的輕鬆笑意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但這份寒冷之中,卻又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他心中早已暗自歎息,正如他之前猜測的那樣,劉飛並非天生嗜血,他的瘋狂,更多是源於複仇的執念與內心的痛苦。
隻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劉飛對暗影堂的人恨之入骨,甚至連無辜的家屬都不肯放過?這背後,恐怕還藏著暗影堂的重大秘密。
“不!我絕不屈服!”
劉飛猛地抬起頭,眼中的血絲愈發明顯,語氣強硬得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就算我殺了十個人又如何?我當年發過誓,定要讓所有參與殺害我妻兒的人,三族陪葬!我劉飛言出必行,絕不會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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